readx();蘇留原本自顧自飲酒,忽然歎道:“誰的拳頭大,你就聽誰的?”
賈布竟毫不以為恥,說道:“順其自然,也正是智者所為。”他忽皺了皺眉,覺得沒有必要跟兩人多說,往門外呼了聲,“上官老弟,人已經請到了,大小姐也在。”
門外又閃進來一個大漢,蘇留的目光卻溫溫亮亮,他的心思,任是誰也不可知道半點,蘇留眼下想的是盡可能多的滅殺魔教中的長老高層,是不是連這個上官也一并做了。
賈布正轉頭下令手下開道準備回崖之時,任盈盈秋水雙眸裡寒光一凜,喝道:“動手!”
她這一聲輕喝,蘇留卻并沒有動手,仍然氣定神閑地喝酒,隻是進來的那位‘上官老兄’卻陡然出了手,突地一掌劈向賈布臉面而來。
賈布此人畢竟身為魔教長老,反應極快,那一掌幾乎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他身子一仰,腰身幾乎垂直翻折,幅度極大,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這一掌。任盈盈登時呼喝一聲:“東方教主有令,賈布勾結了左冷禅,意圖謀反,格殺勿論,”
她說話間,自懷裡摸出了一塊黑乎乎的令牌,日月神教青龍堂的教衆們凝目一看,正是黒木令。
這一下這青龍堂的教衆們俱都面面相觑,犯難了。一邊是教中長老,一邊是教中聖姑,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賈布卻是又驚又怒,頭上滿是黃豆大小的汗珠,手上一對份量極重的判官筆不住揮舞,門戶也守得嚴實,這一對判官筆揮動,居然發出有似鋼鞭、鐵锏一般悶沉聲息,魔教長老的内力果然也是非同小可。
蘇留哪裡會放過這一個人頭,他跟任盈盈幾乎是同時縱身撲上,身法速度卻比她快了不少,霎時間。隻見一道刀光縱起。
其實任盈盈輕功也算得不錯了,隻是一見蘇留身子急旋,在空中又陡然加快了三分,往前突躍而去。單刀揮出,又快又疾,帶起一陣寒光,猶比他的身法又更快了三分。
賈布怒吼一聲,他還真是沒有想到過任盈盈會對他動了殺心。更沒有想到局面會危急若此。他自忖上官雲的武功不下于自己,蘇留年紀輕輕,武功定多是江湖吹捧而至,情急之下他也隻有以攻為守,急忙拉開了與上官雲的距離,飛身直殺蘇留而來,應變選擇機會也不能算不及時。
蘇留那當空一刀,給賈布橫着雙筆一擋,“當”一聲響,這一刀已震得賈布虎口發麻。賈布瞳孔遽然收縮,雙手酸麻,卻再來不及回收。隻見得蘇留右手巧妙翻轉,刀勢竟然忽的一變,從豎斬轉換作了橫削,刀鋒雪亮,從左到右劃個半弧,一提一斬,平刃揮向自己頸部。
這一刀,速度比前一刀卻又快了三分。這時候他才知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刀劍雙絕的名頭并不是江湖訛傳,乃是實實在在的功夫,隻是等到他頭顱飛起。也實在想不通蘇留與自己前一刻還相談甚歡的,已經答應了自己同上黑木崖,為什麼下一刻就出刀要了自己的老命。
“難道是......”
賈布再不能多想,卒。
這個“雕俠”上官雲,外表老實粗豪,口舌其實伶俐。收了刀抱拳禮道:“這位兄弟刀法絕妙,一刀枭首了這個叛徒,我多有不如,大小姐眼光實在是沒的說,任老幫主若是在此,見了如此佳婿,必定是十分欣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