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江靜靜的水面上,幾乎所有的水賊都跟上了商船去,隻有兩個在下邊望風,警惕的盯着魏曉年。
魏曉年問道:“你們是哪個幫派的好漢?”
那個年紀稍大的吊着眼角傲然道:“俺們是流沙幫的,”
“流沙幫...”
魏曉年恍然大悟,豎起了大拇指道:“原來截斷了這流沙江做買賣的就是你們,了不起,是群皿性好漢!”
誇贊永遠都是拉近談話距離的最好手段。
另一個水賊嘿然笑着:“這有什麼的,俺寨子裡的一爺才叫做厲害,那刀法,啧啧。”
魏曉年歎了口氣,淡淡笑道:“但是你們已經惹到了根本惹不起的人,知道麼?”
兩人相顧一眼,哈哈大笑,“這不可能。”
老水賊咧開大嘴,露出了滿嘴的黃牙,頭搖的撥浪也似:“這絕對不可能,小娃娃們沒吃幾年江湖飯,就想強出頭,你那個同門輕功不錯,但是隻怕要給二爺活活打斷腿腳了,怪可憐的。”
“俺們幹這一行三十多年,跟着一爺,什麼人沒動過,不怕不怕。”
是麼?
魏曉年淡淡的說了一句,回頭看了眼上官衣雪,她運功已經到了緊要關頭,魏曉年撐着手中的船蒿,聽見江裡撲通一聲,原來是這時候船上落了一個賊匪下來。
這人墜入河中,撲通一聲,隻掙紮了半響,便不再動彈,一大朵皿花綻放。
“不好......”
那兩個水匪先是一愣,然後張口大罵,也顧不得看住魏曉年。三腳兩腳翻身便上了商船。
魏曉年看着船上明晃晃的燈火,心裡突然有一種感覺:蘇留是一個很複雜的人,他隻了解了蘇留很小的一部分。但還有一些難以摸索的層面,永遠窺伺不見。就好象月的背面,永遠難以觀察。?
船艙裡。
這船艙很氣派,點綴的飾物很有些别出心裁的意思,倒不像是普通世家承擔的起的。
蘇留聽見了這女人的聲音,腳步一頓,同時劈手奪過了一刀,反手甩出,将一個自認為捕捉到機會猛然出刀的賊匪一刀貫穿了腹腔。刀尖透體而出,勁力未止,“砰”的撞破了船壁,帶着他掉下船去。
身周環繞的賊匪登時齊齊退後兩步,面色驚懼。
蘇留冷峻的面上帶有一抹奇異之色,道:“聽人說,你就是二爺?你是主事的,為什麼坐着不動手?”
這個時候二爺的臉色很差,他本來就是一副兇相,絕對說不上多好看。但是這個時候的臉色更是臭的發黑的陰沉難看。
他陰陰的看了蘇留一眼,沒有辯解什麼,便問那個很漂亮的狐兒臉姑娘。“顧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原來她姓顧。
氣氛頓時凝固了一般,誰都可以聽出這個殺人魔王二爺聲音裡的不滿,女眷裡已經有人已經承受不住壓力,小聲抽泣起來。
“二爺好大的火氣。”
但是這個姓顧的小白狐臉兒娘們卻不慌不忙,纖細修長的手指交叉,疊放在腹上,柔聲道:“我是去齊天城的。二爺你該知道的吧?”
“怎麼不知道,這一去齊天城。有我嚴二保你,才能在楚老大那裡給你買一條路。不然你就要繞路遠行,多十來天的日程,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