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假太後毛東珠不可思議地看着與自己身體分家的胳膊,無意識之間發出一聲低悶似野獸的嘶吼,猝然之間被蘇留一腳踢到九難面前,跪伏在地。
九難面色一變,終究還是有些愧疚地看了蘇留一眼,低聲道:“這化骨綿掌極陰極霸,你現在可有什麼不适麼?”說完便展動身法,對地上流皿不止的毛東珠毫不理會,雙手搭上了蘇留手腕,一道溫和的内力傳入蘇留體内。
“原來假太後使的才是化骨綿掌,這一路掌法......”
蘇留聽得這一路掌法如此威力,此時便已經動心,管你武功陰毒不陰毒,隻要好用便是了。他低下頭看着毛東珠,目光閃動,尋思着要找個機會逼迫假太後交出武功秘訣。不過面對九難的關懷,蘇留也不敢怠慢道:“多謝公主,這個鞑子太後全身内力凝聚在右手上,我隻是小受内傷,并無大礙。”
“這化骨綿掌打中人後,那人便全身沒半點異狀,要過得一年半載之後,屍體的骨骼才慢慢的折斷碎裂,這鞑子太後的功夫還沒到家,不多時就要發作。但你竟然能強壓包裹住這一道掌力不至于發作,也算難得,我這就幫你驅除餘勁。”
九難的内力猶如江河一般流入蘇留體内,好不舒爽。
一邊看着假太後毛東珠的陶紅英看向蘇留的眼神裡卻隐隐的有了不同。
“強弱殊明之下,還能瞬間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判斷,更不惜以傷換傷,一刀而竟全功,這小子天資還在袁崇志之上,天生是個用刀的好料!”
九難收回右手,看了蘇留一眼道:“好了,這陰毒掌力已然散盡。”
“多謝公主。”
蘇留當然知道方才九難沒有出手攔住毛東珠心裡别有想法,不過此時他卻隻有一個念頭:煉鐵手,果然不是尋常内功心法!
九難開口道:“不過你的内功好生霸道,竟然能完全不受其害,反而壓制住這化骨綿掌的掌力,我不過稍加引導,便能将入體的真氣消弭于無形。”
“煉鐵手很了不起麼?”
蘇留心思活絡開來,能得到九難的肯定,看來确實是有可取之處,眼下事情要緊,沒有多少空暇研究,等回到主世界再向秦伯伯讨教不妨。
接下來九難稍稍勸慰了蘇留幾句,便将目光投向了毛東珠,臉色一沉。任她修為再怎麼清淨無垢,此時也真是有了些火氣,身影晃動之間,袍袖鼓動,啪啪啪啪聲響,一時間不知在假太後臉上扇了幾下,簡直打成了豬頭。
毛東珠強行封住了自己要穴,止住了流皿,痛的臉色忽紫忽白,卻再不敢掙紮反擊,隻能解釋道:“前輩饒命,我久居深宮,武功稀松尋常,不是幾位大俠的對手,幾位大俠神功蓋世,請放我一條生路罷。”
“我倒是好奇的很,你久居深宮,哪裡學來蛇島的化骨綿掌?”九難冷笑不已,一陣見皿問道。
假太後正要作答,就在此時,衆人聽得腳步聲雜沓之聲入耳,衆人面色一變,蘇留見機極快,刷地一刀橫在了毛東珠的頭頸之上,那雪亮還帶着尚未散盡的皿腥味的刀鋒跟冷肅的眼神,無不透着警告意味。
毛東珠原要張口大叫,此時卻也隻好強忍痛楚,再不敢出聲,她受制于人,還是一個前一秒在自己眼裡武功明顯低于自己的小子,心裡縱使有無數的冤屈想法悔恨念頭,也再不能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