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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發慣了,把大家都養叼了,這幾天五千多字的更新,已經算是正常水平線上了啊?不如來點啥的刺激一下我?
不得不說,這種内力喪盡的狀況,對于一個貪生怕死之人影響實在是大,賀陀羅甚至到死都不敢置信,眼睛瞪得滾~圓,眼神裡有說不盡的不甘,怨毒,恨意
“抱歉,我好像沒說過不殺你。”
蘇留拂了拂袖,心裡不住的揣度,這鬼魅一般的“虛空動”,果然是一門奇功,創自天竺,與中原的輕功架子完全不同,賀陀羅說的一幹二淨,說是密宗祖師龍樹上人入佛門之前,本為邪派術士,與同伴練成此法,混入王宮,穢亂宮廷。
這門“虛空動”将渾身的精氣都化入身法之中,來無影、去無蹤,奔走之疾,常人目力不及,但也因此緣故,奔走時六識關閉,沒有知覺。
蘇留乍然聽聞這樣玄妙輕功,整個人進入一種難以用言語描述的沉定之中,這虛空動身法對他的啟發也不可說不大,神行百變,九陰真經裡的輕功,淩波微步,都有道門玄易之理,全是講究無窮變化,說到了直線奔掠,并不一定就能勝過虛空動。
但是蘇留修為至此,已經是将那幾門的輕功都融會貫通,隻差了一點,就能魚躍龍門,飛騰九天之上。
他人不動,心裡卻已然是展開虛空動,奔掠出千萬裡之距。這一點落在明歸的眼裡,更覺的高深莫測,此時蘇留隻是氣定神閑距他數步之遙,卻好似隔着天地之寬。
做大事的人物,本就該讓人高深莫測,難以觀顔察色。
明歸心機城府已然是當世稱絕,放在蒙元的朝堂之上,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謀主良才,為達目的,各種毒計用來全沒什麼負擔,或是三國時期李儒、賈诩一類的人物。
隻是他每看蘇留一眼,就越覺得蘇留深不可測,完全不能以常理來揣測其心思,常人若是打殺了賀陀羅這樣的大敵,自然是心懷大暢,說不出的念頭通達,但是蘇留卻更見寂寥神色,反而輕聲一歎,道:“蒙元宗師,今日已經除名其一,可殺者尚餘幾人?”
明歸額前冷汗已經流了下來,他敏銳的感覺到:這等于是在逼問自己,蒙元一方有關的消息。
說,還是不說?
像是常甯一樣不說,任他用毒的手段超神入化,也隻如一隻螞蟻,直接便給蘇留一指點死,但是賀陀羅宗師之才,也将自己的武功秘密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還是難逃一死。
無論是說還是不說,都似是極微妙的處境,一個不好,就落個身死下場。
蘇留就這樣平靜的看着明歸,明歸卻覺得一座山壓在了自己的心頭。
不過,明歸就是明歸,是有機會繼承天機宮的人。
他徹底放松了下來,不準備反抗,拱手對蘇留說了一句神秘的話,便叫蘇留頓時消去了殺意。
明歸肅然道:“尊上可識常言笑常謀主?”
蘇留微微詫異,反問道:“謀主,你知道常言笑?”
明歸舒眉笑道:“果然如此,常兄琴劍雙絕,正是經天緯地之才,智謀韬略遠勝于我,如今已然是蒙古忽必烈手下的軍師謀主,幫助忽必烈在蒙哥打壓下站穩跟腳,許多事也隻看他的定奪。此前他知道尊上在風陵渡出現的消息,便立即着我來南方與尊上會合,順便将蒙元一方的動作告諸于尊上。”
看着蘇留目光離合,明歸直言道:“我用了常兄的無花歸心散,不然蒙元勢大,這些事情我也是不敢做的。”
這人果然聰明,若是不說明此節,隻表忠心,難免顯得虛假,但是這樣一來,倒是能取信于蘇留。
蘇留的無花歸心散自然不是說說而已,一年一次小解藥,用來減緩毒性,三年一次大解藥,洗去殘留的毒性,再重新布毒,是一個死循環,正是當年在日月神教之後蘇留靈機一動另創的奇丹猛藥,用來控制不怎麼相信的人,再好不過。
蘇留淡然道:“原來是自己人,那也不消得殺你了,日後還多要仰仗明先生。這尊上之稱,又從何而來?”
明歸冷汗直流,哪裡不知道自己從鬼門關轉了一圈,解釋道:“在下得遇明主,能效犬馬之勞,已經足慰平生,常兄隻稱呼尊上,我們也便跟着稱呼尊上。”
常言笑,正是龍門客棧的常言笑。
蘇留那時自龍門出來,順手就将他送進了兩雕,說不得是他導緻了兩雕裡的莫名變化。
這龍門位面布落的一粒暗子,如今卻可以發揮舉足輕重的作用,真給蘇留一個意料之外的驚喜。
蘇留拂袖道:“常言笑怎麼吩咐的?”
明歸抱拳躬身道:“一如當日,死生不忘。”
“好!”
蘇留撫掌大笑,笑聲震動雲霄,驚鳥急掠,樹葉簌簌的動。
常言笑此人的眼光極高,慣會看人,即使是被扔到兩雕的時期,也做出了最好的選擇,那就是抱上忽必烈的大~腿,再加上他來自錦衣衛,做這些暗處事情,很有一套,能坐得上忽必烈謀主的位置,倒也不算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