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劉府。
這下子衆人的視線,全都聚集到了儀琳身上。
儀琳道:“那好,我...我說啦。”
“蘇師叔那天擊敗田伯光之後,事情還沒有完。”
餘滄海眸光一閃,冷笑道:“聽着罷,還沒有完。這樣武功高強的少俠,被田伯光所惑,日後危害世間,隻怕是後患無窮。”
儀琳卻靜靜地看着他,然而這靜靜的目光卻好像有一種不直視的聖潔光芒,儀琳道:“不是的,餘觀主。田伯光是壞人,蘇師叔不是壞人的。”
定逸也瞪眼道:“你好好聽着就是,插什麼嘴!”
餘滄海一掃衆人,隻見大都用一種冷冷的目光看着自己,立時嘿然冷笑,也不再多說話。
“蘇師叔用劍擊敗了田伯光之後,那壞人就跑了,蘇師叔再幫我解開了穴,就跟華山派的令狐師兄到衡陽城回雁樓喝酒了。”
儀琳緩緩說着,聲音嫩婉柔和,有一種安靜的感覺,可比令狐沖要好聽不知多少倍,她接着道:“喝酒的時候,田伯光這壞人又上樓來了。”
她說着,補充了一句“師父,我沒有喝酒的,蘇師叔給我要了一桌子素齋。”
定逸鐵面上綻了幾絲笑意,點頭道:“好,這蘇小子人還不錯!”
儀琳微笑道;“蘇師叔一見到他,就很不開心,問他是不是不服氣,田伯光果然很不服氣,還要跟蘇師叔比試刀法。”
劉正風失聲道:“這,這如何使得,天門道兄,你們泰山派還有秘傳的得意刀法麼?”
天門道人搖了搖頭,臉色凝重,吐聲道:“慚愧,本門實是沒有刀法秘技,蘇師弟江湖經驗還是過淺了,年少輕狂,着了這巨賊的激将法。”衆人點頭稱是。
儀琳接着道:“我原來也是跟師叔伯們想的一樣的,但是這次蘇師叔還是堅持用刀法跟壞人鬥,這次還要快,蘇師叔隻用了一刀,就在田伯光臉上到脖頸劃了好大一道刀口,田伯光滿臉是皿,我還以為他死了呢。”
定逸道:“這個禍害死了才好!”卻又直覺有些不對,既然泰山派沒有刀法絕學,為什麼蘇留一刀就幾乎殺了田伯光,在座的幾人各自苦想,也沒有想出個合理的解釋來,天門道人問道:“後來呢,他沒死麼。蘇留有沒有事。”
儀琳搖頭道;“蘇師叔沒有死的,那個壞人也沒有死。但是蘇師叔很看不起他,說他刀法隻是二流,還說了許多古今用刀的高手,師父,你有沒有聽說過小李飛刀還有小樓一夜聽春雨?”
定逸躊躇好一會,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是什麼鬼,沉下臉道;“你不要提問了,先往下說罷。”
“嗯。”
儀琳應了一聲,接着便把蘇留所說的天下名刀給一一說得一遍,她聲音又嫩柔好聽,語氣也仿的惟妙惟肖,真似蘇留在場給人又說了一遍也似。
寂靜。
此時廳内是死一樣的寂靜。
廳内衆人待到儀琳說完,才紛紛長長地吐了一口長氣,各自心懷激蕩,猶然不能自已。
餘滄海已忍不住冷聲道:“簡直可笑!什麼天刀,飛刀,全是他編亂的胡言亂語,哪有這樣厲害的刀法,天門道兄,你聽說過這些江湖掌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