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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舊怨

武俠枭雄 潇騰 2846 2023-04-12 01:24

  【感謝書友150的500打賞】

  “原來七平之意,便在于此。”

  蘇留看似沉吟了半響,最終道:“大王文成武功,坐擁猖魏二十萬兵甲,确實有資格問鼎天下,不過茲事體大,還要容蘇某考慮些時日。”

  王下幾座宗師齊齊冷哼一聲,拂袖道:“确是幹系身家性命,雲水劍宮還指着蘇宮主哩!”

  “蘇宮主既要仔細考慮,那便以三日為限,隻在三天之後,蘇宮主将會發現自己做了一個絕對正确的決定,天地翻覆,乾坤倒易,都隻在這三日之間。“

  猖魏王微微擡手示意幾人噤聲,殿裡登時便安靜了下來,蘇留擡眼看去,卻見得猖魏王大馬金刀端坐,臉上竟有一種奇異的自信。

  瘋子。

  “猖魏王這老兒已經瘋魔了,他依仗的到底是什麼?”

  這是蘇留心裡的僅剩下的想法,今夜之前,隻怕是誰也想不到,扼守泰京門戶的猖魏王,要憑這七平宮來征伐平覆天下,還狂言三日之間,要這天地乾坤一并翻覆!

  東楚滅秦,聖皇大赦天下,随之幾地分王而治,齊天王與猖魏王久經戎馬,都是極負盛名的領兵大帥,那涼王與燕王可說是陽間人屠一般的狠人,昔年兩位平定北地邊陲,殺的皿流漂杵,可叫小兒止啼,兇名極盛,剩下的河間王與蜀王、洛陽王則是聖皇的兒子,雖不如幾位異姓王能幹,但也各有才幹。

  “這幾位又哪裡是好惹的,再說泰京城,勢力盤根錯雜,不知有多少高手拱衛,龍虎山門與北邙道的道門天師真人,幾乎占了天榜近半之名,憑這幾位成就大事,簡直是天方夜譚,這老頭兒話隻說一半,說不得便在詐我。”

  蘇留一副心思重重的樣子,輕歎道:“王上的提議,看來不用三日再作答複了。其實有七平宮這些大前輩,王上要做出一番大事業,易如反掌。諸多宗師是與王爺有共同的目标,但是我心思卻并不在這裡,王爺既然将我背景調查的一清二楚,那該知道,我家人失陷在月神宮手裡,現在正下落不明,這正是我一定要去做的事情,至于七平宮七席之位,雖然位高權重,能節制百萬衆,蘇留志卻并不在此,也不喜歡受拘束,此生之願,隻想一看天道巅峰究竟在哪裡。”

  文種不緊不慢地道:“蘇宮主,切莫急着做出決定,以免下半生悔恨。”

  “大丈夫當持三尺之劍,成不世之功,這才是男兒大事。你隻要投身七平宮之中,動用整個猖魏的能量,要找到你的家人,也不過是小事而已,昔年文某便是選錯了道,燕山群寇被破山之日,文某一門上下九十三人,全被涼王夷滅,隻身被猖魏王所救,這仇也隻有記在心裡,來日再去讨還。”

  蘇留負手淡立,靜靜的聽他說完,才微微一禮: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蘇某也隻能祝願王上與諸位前輩能夠一償夙願了,此議恕難從命。”

  拒絕。

  殿裡的這幾人呼吸一滞。

  許之以情,動之以利,世人誰人舍得放棄唾手可得的權位?

  

  沒想到蘇留居然連想也為未曾多想,幹淨利落的婉拒了猖魏王,在這一瞬間,蘇留似乎感受到了幾位宗師凝就的殺機,幾人齊齊側目看了眼猖魏王的神色。

  猖魏王眼皮低垂,沉靜笃定的微笑,看不出半點表情。

  趙無極沉着臉道;“蘇宮主,王爺有心要栽培你,你竟然不識擡舉,似你這樣年紀的年青人,到底還欠了幾分沉穩。”

  不止是他,邱人魁,章少卿雙目之間,俱都迸射~出攝人的精光,銳如利劍,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猖魏王擡了擡手,眯着眼睛笑道:“無妨。年輕氣盛啊,本王也曾年輕過,蘇宮主即便要拒絕我,不妨等到三日之後再說。”

  蘇留平淡道:“那便等到三日後再說了,我也想看看這個天地還能怎麼翻覆。其實王爺有幾位前輩相助,何愁大事不成,蘇留武功低微,散漫慣了,确實不願摻入此事。”

  殿内七平之首紛紛不語,盤膝端坐,氣氛微見凝滞。

  “嘿,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再說了,今夜還是承你的情,沒殺那個不成器的東西。”

  猖魏王眼皮子低垂,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旁人不知道的,決然聽不出這個“不成器東西”,便是他最寵愛的小兒子,也決然不敢相信,脾性爆烈的猖魏王居然給蘇留道歉。

  蘇留如果殺了魏挽秋,那最多就真的隻得一個魯莽暴躁的評價,但是現在麼,隻動了龍虎山道門的一個小天師趙知預,可說是給足了猖魏王面子,火候掌控正好。魏挽秋沒死,活脫脫的活在世上,誰也挑不出刺來,但是卻比死還難受,生生給蘇留當做了踏腳石。

  久居高位,猖魏王臉上好像戴着一層面具,目光深沉深邃,蘇留從他的面上看不見半點情緒波瀾,究竟是怒還是什麼其他情緒,他已經修煉成了老妖怪。

  等他推開宮門出去,天色微亮,蘇留習慣性的眯着眼睛,回首驚鴻一瞥,眼角餘光似乎瞧見了猖魏王意味深長的笑意。

  蘇留走後,話語極少的章少卿彈袖冷笑了一聲:“小輩好大的膽子,真不知道此地是七平宮麼。”

  趙無極忍不住問道:“王爺,就任憑蘇留這麼走了麼。”

  邱人魁獰笑道:“此子猖狂放肆,絲毫不把王爺放在眼裡,此時他還未走遠,我當可為王爺摘了他的人頭。”

  “哪有這麼簡單”

  文種神情肅然,微微擡手,示意幾人收聲,幾人頓時收斂神色,卻見得猖魏王處在怔怔出神之中,臉色是一種忌憚隐含懼色的神情。

  “今日放他回去,并不是隻為此。”

  仔細聽來,猖魏王隻是在喃喃念着:“世間哪有這樣相像的人,當年殺入秦都中州洛陽的時候,分明做絕了,可想不到還會有漏網之魚,到現在竟然還成了大氣候這小子背後究竟是誰”

  多少年了,幾人從未在一向深沉笃定的猖魏王臉上見過這種神情,衆人修為到這種境界,自也不是傻~子,紛紛噤聲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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