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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常看着丘處機蒼老巍然的背影,亦步亦趨跟着進了偏殿,過了回廊,入了重陽宮後殿。☆→☆→,
他耳裡好像聽見的是蘇留清越大笑,從沒有人敢在重陽宮前這樣大笑。
以前有一個歐陽鋒,也被重陽真人鎮壓了。
蘇留在笑,全真弟子們卻心情沉重,唉聲歎息,重陽宮前的廣場上真是從未有過的死氣沉沉。
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很陌生。
陌生到讓人害怕,蘇留那一劍斬天罡的決絕氣勢,一直在李志常腦裡回放。
李志常擡頭,後殿室内~壁上高懸一畫。
畫中道人手挺長劍,風姿飒爽,不過三十來歲年紀,肖像之旁題着“活死人”三字。畫像不過寥寥幾筆,但畫中之人雙眉如劍,直穿雲鬓,端的是英氣勃勃,飄逸絕倫。
若是蘇留在此,必然認出這跟活死人墓裡的挂畫是同出一人之手,畫中人正是昔年五絕之首重陽真人。
撲通。
丘處機跪倒在重陽畫像前的蒲團上,頭抵于地,老淚縱橫。
他沒有說話,但是李志常卻已經體會到了他心裡的想法。
“師父。”
李志常臉色戚然,手緊緊握着長劍,也跟着跪了下去。
默然半響,殿内隻有香爐上的青煙袅袅。
這個時候的丘處機,不像是一個縱橫江湖威震天下英雄的道門教尊長春真人,倒像是一個看破世情的尋常老人,他看着青煙,怔怔出神,突然開口道:“志常啊。志平定性不夠,志敬穩重卻不能寬容,全真一脈道統,盡在于你了。”
丘處機顫顫巍巍的起身。臉上的皺紋像刀刻一樣,先移開了畫像,打開了暗室,進了暗室。取出了一卷昏黃冊籍。
李志常躬身,眼神卻無悲無喜,他一手持劍,一手恭敬地接過了丘處機遞過來的這一卷發黃的先天秘策,肩膀上好似壓了一座山脈一樣的擔子。
他一手執劍。一手執卷,心裡幽幽一歎:無常啊無常,這蘇留一劍斬了天罡,我若不入先天大道,當真敗他無望麼?
與此同時,藏地一座高山。
一個中年番僧,盤坐山巅。
藏邊深地不同于中原之地,天地格外開闊,那中年番僧卻沒有被風卷雲舒所影響,巋然不動如大山。放佛跟這一座山峰融而為一體。
他修為明顯也是到了緊要關頭,口中發出玄妙莫名的聲音,短促幾個音節,響聲卻如同龍象咆哮。
若有人能聽懂這密語,當是:誓殺中原少年郎。
世事當真如風雲變幻,莫可捉摸或前知。
蘇留哪裡知道這個世界上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動,他的到來,也隻是一隻蝴蝶輕輕的扇動了一下翅膀。
然而如果沒有他,金輪法王或許還要在幾年之後雄心萬丈,要一試中原武林。
李志常或許會安安穩穩無欲無求的在終南山修身養性。數十年後接任道統,也不問天道。
楊過還在為生存掙紮,遭受苦難,慢慢的養起誰也磨不平的棱角。
隻是事實終是事實。穆念慈輕輕地歎了口氣,她把目光逐漸轉向自己的兒子。
此時的楊過是第一次出海,他興奮的在海船上竄下跳,忽而想到是,沉寂下來,打起了拳來。這雙手動作間,倒也頗有章法。
不多時,船到桃花島,然後郭靖黃蓉也出來接見。
幾人相見,自是一番淚眼潸然。
數日後。
桃花島岸邊,碧海潮生。
小楊過仰着頭,坐在一塊巨石上,看着當空兩隻白雕,禦風而行,戾嘯連連。
他看的入神,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邊上坐着的正是桃花島的大小姐郭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