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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蒼天饒過誰

武俠枭雄 潇騰 2866 2023-04-12 01:24

  除去這個青袍客,另一個老人則離得稍遠,他全身罩在黑袍之中,看不清面目,隻是這個青袍老頭兒額前光秃秃的,長須卻如墨染一般,樣貌醜異,手裡一根鐵拐,發聲奇特,乃是用腹語說話,“段正明謀朝篡位,我才是大理名正言順的國君,你們是瞎了眼睛麼,見了我也敢不磕頭問好,隻是拿了本就屬于我的東西,為什麼要還WwW..lā”

  莫要瞧這老頭兒樣貌醜惡,内力可極了不得,聲音憤懑激蕩之處,竟如悶雷在人耳邊炸響。

  蘇留會心一笑,正是遇着了他年舊識,四大惡人之一的惡貫滿盈段延慶!

  “是惡貫滿盈段延慶!”

  柳随風也認出了這個臭名遠揚的四大惡人之首,道:“奇怪,先前接到了神鷹信報,我猶然不信,天龍寺的僧人,一向隻在大理活動,隻為守衛大理段氏皇族一脈,段延慶做了什麼事情,叫他們都追到中原來了。”

  從大理到雲南,中間路途可不有千裡萬裡之遙。

  段正淳給段延慶說成了亂臣賊子,臉色便自一黑,嘴巴蠕動,正要說些馬上,天龍寺衆僧裡一個花白胡子眉毛的枯槁老和尚便開口道:“段施主,國權更替,時運使然,都是天定的因緣,如今大理可也不是國泰民安麼。但是這劍譜乃是段氏一脈最大的秘密,失落他人之手,絕非小事,便是天涯海角我們也是要追回來,還請施主還回來罷。”

  “狗屁的時運使然,天定因緣,我隻知道成王敗寇,你們都對不住我,如今劍譜落在我手裡,算是稍作補償,趕緊滾吧,剩下的他日我必定親手取回。”

  天龍寺衆僧面面相觑,白須老僧搖頭歎道:“既然如此,那也隻有強請段施主了。”

  蘇留看得分明,這群僧人之中,起碼有四五個年紀較大的和尚,目中精光直閃,功力極是深厚,約莫是天龍寺裡供奉一類的角色,這幾人縱然單打獨鬥不是段延慶的對手,但是并肩子圍鬥,段延慶雙足殘疾先吃了虧,身法轉圜自難顧全,可就不是他們對手了。

  蘇留卻沒有急着出去與段正淳打招呼,目光隻掃了天龍寺衆僧一樣,便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遠遠的那個黑衣老人的身上,他雖然身陷重圍,但是身材魁梧,難掩雄魁氣質,隻見他冷笑道:“我生平最讨厭的便是和尚,你們撞到我面前尋死,可怪不得我了。”

  他身周也圍着數十人,都是大理侍衛,一個個神情十分冷肅,刀劍在手,段正淳道:“這位朋友,這事情乃是我們段家的家事,與外人并不相幹,你若不插足,即時便可抽身離去。”

  段正淳說話不急不緩,許以利弊,倒也有一番威儀,隻是那黑衣人顯然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嘿然笑道:“你以為領着一群烏合之衆便能叫我退避麼,未免高看了自己。”

  段延慶顯然并不領情,怪眼一翻,冷笑道:“蕭兄說的不錯,你也就會玩女人,算什麼東西?”

  這話刺的段正淳語聲一噎,臉色又黑了一黑。

  最厲害的嘴炮便在于此,乃是切實的攻擊到敵人的弱處,段正淳生平确實是花叢情聖。

  

  柳随風目光一閃,嘀咕道:“天龍寺的劍譜,是了,是了...段延慶好大的膽子,定然是将六脈神劍的劍譜偷了出來,不知這六脈神劍,是否真的像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六脈神劍麼......”

  蘇留倚靠青竹,意态悠閑,手指在身側竹節上有節奏的敲着,淡淡微笑着。

  說到天龍裡的神功秘籍,引人遐想的除去北冥神功,便有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了。這門武功,原書裡慕容博都認為是天下第一的劍法,以他的修為目光,這種說法顯然不是無的放矢,後來的段譽憑着時靈時不靈的六脈劍氣,便能逼的慕容複落敗。

  抽絲剝繭的推想,段延慶武功雖高,對天龍寺布置也算熟門熟路,但是隻憑他一人之力潛入大天龍寺偷出六脈神劍的劍譜,卻不太現實了,這個黑衣人與他一夥,那定是一起作案的小夥伴了,此間高手雖多,但是藏匿身形的黑衣絕世高手蘇留想了一想,可不就是那麼一個麼?

  蕭遠山!

  是的,就是蕭峰的老爹,為了報仇,潛伏少林寺長達數十年之久,苦心鑽研七十二絕技,非要研究出其中的破法,真不知說他天真固執還是死腦筋,這時節卻連蘇留也不知他怎麼跟段延慶交上朋友,做出了這一樁不可小視的江湖大案。

  段延慶往蕭遠山方向看了一眼,天龍寺衆僧與段正淳等人戒備嚴森,顯然是不打算放過他了,将聲音束成一線傳了過去:“蕭老哥,今天怕也連累了你,你還是快走吧。”

  他知道天龍寺的底細,出寺追擊的僧衆武功都不容小觑,加上段正淳與他手下的侍衛,兩人可說是被數百人重重圍截堵住,林間還有弩手戒備,要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土雞瓦狗而已。”

  黑衣僧人蕭遠山卻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隻是冷哼一聲便道,“段兄弟,想必就是這些對頭,他們毀了你的一生,你難道不恨他們麼?“

  “恨,怎麼不恨,我隻恨不能生啖其肉,痛飲其皿!”

  “我失去的,總有一日要親手拿回來!”

  段延慶想到舊日痛處,也是情難自抑,冷笑連連,鐵拐往地上重重一敲,殺機無限。

  隻聽得“笃”的一聲,地上塵土飛揚,鐵杖落處,竟出現了一個不小的土坑。

  這一杖之威,氣勁沉猛,叫段正淳心裡一凜,道:“枯榮大師,可要當心了,他内力深厚,不可小觑。”

  這枯榮大師便是方才說話的白眉老和尚,蒼老枯槁的像截枯朽老樹,臉上溝壑也如樹皮,整個人的氣機流轉晦滅不定,豎起一隻皮包着骨頭的手掌,垂目道:“本因,本相,本觀,本參,切記,你們四人萬萬不要害了他的性命,若能化解他心裡的仇怨,自是極好的。”

  段延慶身周四個老僧目中精光一閃,合掌道:“善哉,枯榮師叔說的是。”

  這四僧站住了東南西北四個邊角,慢慢逼近,段延慶縱然背生了雙翼,也絕難逃出他們的合擊範圍,段延慶心裡隐隐覺得不妙,正待要先發制人,卻聽着林間傳來一陣清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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