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嶽不群仔仔細細地看了蘇留拓寫的辟邪副本數遍,确認沒有錯漏删改之處,才算是心裡去了他心中疑慮。
隻是那一種震驚與猶豫卻不是用言語所能表達的了。
蘇留幾乎可以知道嶽不群腦子裡盤旋轟鳴的三個字:
“切不切!?”
就在兩人都貌似有些失神之際,月光一暗,突生起異變。
嶽不群跟蘇留,兩人幾乎同時出手。
“機會!”
蘇留斷定嶽不群已經心神失守,心想此時不出手,絕殺對方,更待何時!?
嶽不群卻反算到這一着,眼裡迷茫一隐而現,眸光紫氣大盛,倏地,紫霞神功催動長劍,直點刺蘇留心口,真正的一着冷劍一點寒光追魂奪命。
電光火石之間,蘇留的反應也絲毫不慢,右手拔刀,刀已在手。
隻是普通的刀,刀法卻不普通。
阿難第一刀。
無往生。
這樣的距離,這一的一刀,已經是必中絕殺的一刀!
兩人幾乎同時一聲低哼,當空皿花雙雙綻開,然後兩人身子激退,分别往後一連拉開了十多丈的距離。
嶽不群冷笑一聲,不知傷勢如何,隻摸一摸懷中揣着的秘籍,輕功施展,飛馳而去。
“那一刀,竟然也沒有殺了嶽不群。”
蘇留摸了摸右肩上的劍痕,隻有歎息。自己心存了絕殺之念的阿難一刀,絕沒有半點放水,嶽不群卻隻是傷而不死,隻能說,紫霞神功的瞬間爆發,實在可怕。
.......
自那夜之後,蘇留一直宅在客棧裡思忖辟邪劍譜的奧妙。
總算有了些心得,辟邪劍譜,講究的是就是一個快、詭。其中劍招反為陪襯,隻是這個劍譜裡運氣提勁的行功路線,卻大違常理!
可說是十分的詭異,跟尋常的武功心法,完全不同。
蘇留也記得前世裡關于辟邪劍譜的可怕,若是不自宮了斷,強練這辟邪劍法,隻怕要熾欲難滅,很容易就走火入魔。
他一思及此,卻抱着淺嘗辄止的想法、作死地按照其中的行功路線走了一遭,同樣是一劍,使的是衡山派的一招劍法絕學,這一劍之快之詭,完全出乎了蘇留的意料,隻是用了這一劍之後,他卻是兇口沉悶,氣皿翻騰,一股邪氣壓制不住,直竄上腦海。
這還隻是一劍,要是長此以往,強練辟邪,固然武功戰力能得到一定的提升,走火入魔就反為不美了。
另一個捷徑,蘇留卻是想也沒有想過,卻不知道嶽不群走不走這一條路。一思及此,蘇留低笑自語:“不知道老嶽切不切。”
“蘇師,什麼切不切?”
林平之又來了,恭恭敬敬地雙手分垂兩側,站在蘇留的面前,不無敬畏地看着蘇留,卻又有些好奇地問蘇留。
這一段日子,蘇留根本沒有答應收他為徒,但他卻也是個堅韌之人,堅持到了今日,發現蘇留在奇怪自語,他才發聲提問。
蘇留淡淡一笑道:“小林子,我且問你,若有一門絕世的武功擺在你的面前,你是不是不顧一切都要去學的?”
林平之聞言,身子難以自抑的一震,雙膝蓦地跪了下來,砰砰砰一連在地上磕了數個響頭,凄楚道:“蘇師要傳我武功麼,我...我若能得這一門神功,就可為我無辜慘死的家人報仇,也可以救得我的父母,懇請蘇師垂憐,教授技藝,我願意做牛做馬報道道長。”他越說,情緒就越失控,卻又找不到合适的表達方式,又想要磕頭,卻被蘇留雙手一撥,整個人騰地飛了起來,退了幾步,站到了地上。
蘇留看着他道:“我說過不會收你做徒弟的,但是我倒是可以傳你另一門武功,你若能矜持本心,日夜苦練,以你的天分,或許在十年之後就能跟餘矮子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