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留一槍如龍,大有飛擊三千裡之勢,金甲主帥魏挽秋左右侍衛的高手紛紛獰笑着騰身掠起。
“就等你來送死!”
當此大戰,自不可能沒有預防斬首計劃,魏挽秋家世資源雄厚,手下門客異士也多,此時一掠而起的起碼有十多個先天之上的高手,甚至還有幾個無限接近地榜的陰骛老頭!
“憑你也敢來冒犯大王,死來!”
這天神下凡一樣的猛将咧嘴一笑,伸腳用力一跺,地面一陣震晃。
他腰粗膀圓,巨斧鐵盾高舉,身子幾乎是尋常壯漢的兩倍魁偉,身罩墨甲,連臉上都覆着墨色玄甲,站在北府軍衆人當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虎立雞群的豪壯觀感,不過還未等他動手,南府軍中也有異動。
“狂徒也敢放肆!”
南府軍是連城殿下的近侍禁衛,一身的明黃輕甲,也是精銳中的精銳,在亂戰之中,有一員大将舞刀縱起。
伴随着一聲豪聲大笑,那一柄厚背燕刀從過地面縱起。
刀光激旋,霍如銀瓶迸裂,亦如雷光一卷而起,一刀連破身前背負雄軍一十三甲,朝着那相距約莫十多丈的持斧巨靈一樣的悍将襲去,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隻要為蘇留掙得一線之機,拖那天生巨靈一拖。
“楊将軍!”
魏連城濃眉一皺,喟然輕歎。
公孫荒木目中掠過一絲異色,問道:“殿下,這一員骁将好似有些來頭?”
魏連城一劍斬殺一名北府軍士卒,歎道:“此人是我南府上将楊延嗣,是昔日地榜宗師無刀上人的關門弟子,那魁偉持斧壯漢便是北府軍裡首屈一指的大将,宇文元鼎!”
刀光激卷,聲威煊赫,楊延嗣一縱十數丈,一刀如雷,斬向宇文元鼎的巨面。<>
宇文元鼎三角怪眼一瞪,猛地爆發出一聲巨獸一樣的嘶吼,足重兩百二十七斤重的巨盾往地面狠狠一敲,直接陷入了青石地面之中,他另一條粗厚臂膀卻掣斧照着刀光來處猛地斬落下去!
嗆!
兩人分别出聲南府北府,各為其主,但是已經迸發出無與倫比的爆發力量,刀斧交擊,尖銳的金鐵聲響幾乎要将衆人的耳膜震破。
當空暴響一聲慘烈呼聲,那一把六十五斤重的厚背燕刀斷成了兩截,裹着明晃晃衣甲的楊延嗣竟然被這天神巨斧給劈成了兩半!
鮮皿潑灑,宇文元鼎好像一隻莽荒巨獸,頓足嘶吼,北府軍士氣登時大振,而南府軍則有些萎頓不前。
“宇文将軍,殺了蘇留,賞千金,封三品亭侯!”
魏挽秋心裡逐漸安定下來:此時他不住後撤,與蘇留之間猶然相隔了百多丈的距離,況且身邊起碼還有數位洞玄上三境的地榜高手侍衛,尤其是這位單手持斧的猛漢宇文元鼎,一身盤石神功達到巅峰,名列地榜,号稱天榜之下,防守第一人,也是猖魏軍中的戰神級别的人物。
楊延嗣說什麼燕刀無敵,連宇文元鼎一斧都擋之不住,根本不配叫他舉盾。
有宇文大将在,江山易取,這天下誰人可傷我?
魏挽秋狂笑一聲,再叫一聲:“北府軍聽令,不計一切代價,殺了魏連城與蘇留,孤王重重有賞!”
此時他已經自封猖魏王,卻也沒有人計較,重賞之下必有死士,北府大頭兵們隻知道蘇留與魏連城的頭顱便是那觸之可及的榮華富貴,四周人海瘋狂的朝着蘇留與魏連城湧了過來。<>
“殿下,南府士卒士氣低落,隻怕對我方有些不利了。”
公孫荒木果然不愧是河洛集中人,瞬間洞察了戰局。魏連城卻抹去了臉頰上的皿迹,咬牙道:“今夜已是騎虎難下,隻有将全部賭注都壓在蘇宮主身上了!”
此時的蘇留,白袍招展,好像是凝立在了空中,而魏挽秋手下這十多位高手,呈散花狀聚攏在他身周,也好像凝在了空中。
畫面定格不動,隻有蘇留手裡的長槍發出一聲凰鳴鳳戾。
方才宇文元鼎一斧斬下,轟地直接将南府上将楊延嗣劈成了兩半,直有雷霆霹靂萬鈞之力,而蘇留一槍點出,卻是将一股陰勁使到了極緻,槍尖蓦地綻放出無限光華,真如鳳凰點頭,每一點光華都帶着絕對的死亡氣息。
嗖!
槍勁四溢,瞬間由極靜轉做了極動,這十多個高手也是可憐,身法施展,倒像是自己迎上槍尖。
鳳鳴之聲終于終絕,但是那些朝着蘇留撲殺而去高手們卻紛紛跌落下來。
公孫荒木悚然動容,斂袖歎道:“這百鳥朝凰一槍不是槍神上官複生,舉世之中,又有誰人用的出來?”
魏連城瞧着的蘇留憑虛而動,長槍倒提,也長出口氣,歎道:“當為之浮一大白!”
嗤!
百鳳朝凰一槍之後,蘇留身子一轉,如禦風而行,擡腕再起一槍!
當空那一道槍焰陡然加速,穿破了虛空,須臾間便到了宇文元鼎的身前,速度已經快到了極緻,即便以他之能,也絲毫不敢怠慢,舉盾遮住要害,右手一百九十七斤重的宣花巨斧猛地劈空豎斬!
依舊是至剛至猛至霸的一斬!
一聲尖銳刺耳的響聲驟然暴響,巨斧正劈在了槍尖之處。<>
槍尖上的力道便如雷神震怒降下的一擊,隻是真氣交觸,宇文元鼎右手虎口便自劇顫,鮮皿淋漓,瘋狂吼叫一聲,居然連手裡的巨斧都握之不住,這霸道無比的一槍卻反而激起了他的皿性,再度嘶吼一聲,果斷棄斧持盾,雙腳死死的抵在地面,晃了一晃,身體後傾,遮擋在魏挽秋的身前。
此時他一身十二成磐石真勁毫無保留的運起,身周甚至有厚土黑氣隐隐的漫出,形如銅牆鐵壁一般。
穩如泰山!
“老子十二重磐石真勁。這天榜之下,誰可殺我?”
宇文元鼎狂笑一聲,額前的青筋根根暴起,跟他無數次抵抗敵人攻勢一樣,已經将那一槍架在了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