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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星宿派的弟子一見丁春秋了賬,再沒有半點其餘心思,立時調轉風頭,狂拍起慕容複的馬屁。
慕容複平日裡雖也聽過許多贊言,心裡仍不免有些飄然之态,尤其是聽到了“武林盟主”這四個字,簡直叫他心花怒放,他轉念一想:這些人武功雖然稱不上高強,但是畢竟是排場不小,收服他們,他日自能派上用場。
他有心要接納這數百人當做炮灰,但是顧慮周全,關切衆人心裡的想法,便問玄寂道:“玄寂大師,玄難大師死在丁春秋手裡,這些星宿派弟子們也脫不了幹系,你看該殺該留。”
這又見着他心機之處,玄寂乃是少林高僧,自是慈悲為懷,哪有主動殺人的念頭,玄寂這時候方才調息完畢,平複了氣皿,道:“阿彌陀佛,丁施主也已經授命,此乃天意,這些人雖然有錯,但是罪不至死,如今有心向善,也是一件好事,慕容施主日後可多加管教引導,免得墜入魔道。”
“便依大師之言。“
慕容複目光一閃,點了點頭,道:“你們且聽着了,今日之事,殺害甚衆,你們身上罪孽不輕,日後若是叫我知道還有再犯,便如此石一般。”
他有心賣弄武功,劈手一掌擊出,正拍在了竹林邊上的一塊奇形巨石之上,轟一聲響,那一塊生滿了青苔的巨石竟然四分五裂開來。
衆人無不動容,隻心驚他掌力沉雄,江别鶴更是心裡一凜,他要成就大事,眼下看來對手可也多的很了。
這些星宿派弟子算是平白撿回來一條性命,更是喜笑顔開,滿口答應道:“咱們被丁春秋這惡賊逼~迫,實屬不得已才對玄難大師他們動手,心裡已是萬分不願,慕容公子心腸慈和,包羅萬象,果然不愧是武林盟主。”
有人已經改了稱呼,道:“主人武功天下無敵,心腸慈悲,這樣的英雄人物,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主人神功無敵,威望深重,正該一統江湖......”
這類大吹法螺陳腔濫調,本是丁春秋最喜歡的,這些星宿派弟子眼見得丁春秋被慕容複攆走,如今人頭還落在他的手裡,再見了虛勁裂石的那一掌,正是一條極其強力的大~腿,可不要趕緊抱住。
他們賣力的吹捧,慕容複面上還隻是平淡,心裡卻歡喜自得,隻是蕭峰卻聽的眉頭大皺,他生性豪烈,最聽不慣這種阿谀奉承言語,冷笑道:“蕭某人雖然不才,也不願與爾等為伍,星宿派一門走狗,能成什麼氣候。“
江别鶴陰聲道:“閣下殺傷多少中原豪傑,與星宿派又有什麼區别。”
衆人點頭稱是,星宿派諸人便叫道:“我們改邪歸正,日後隻聽候慕容公子的教誨,自然是要将功補過,好好做人的。”
“你個契丹賊子,若有悔改之意,怎麼不向慕容公子投降,做一個仆人?”
“我看你分明是狼子野心,還要再造殺孽,為禍天下。”
星宿派弟子們武功稀松平常,但是嘴炮的功夫,絕對是世間少有,數百人從各種角度攻擊蕭峰擡高慕容,此起彼伏,隻聽得慕容複心裡好不舒爽。
不過經過江别鶴這一言,衆人的仇恨便已經重新轉移到蕭峰身上,蕭峰武功這般高強,日後若是一意殺傷中原武林,還真是不小的禍胎。
然而也正因為他英武難敵,連史揚天幾位公認的名宿都折在了他的手裡,英名喪盡,衆人期盼的眼神才落在慕容複身上,隻等他有所動作。
慕容複擡了擡手,示意衆人安靜,衆人果然收聲,他目光卻自一冷,笑道:“蕭峰,我問你,你是契丹人裡了不起的大豪傑,還在遼國當上了大官,是也不是。”
蕭峰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慕容複冷聲道:“你可狂妄的緊,當年便殺傷了不少中原武林前輩,今日又在衆位英雄之前再次逞兇,還有什麼話說麼?”
他手一指,衆人低頭去看,地上多的是哀嚎慘叫的中原武林人士,全是先前被蕭峰掌風掃中,有斷臂的,有折足的,一個個哎喲哎喲的倒地呻~吟,好不凄慘。
“不錯,新仇舊怨,今日便要一并清算。蕭峰,你怎麼說?”
江别鶴冷聲道:“昔年智光大師,譚公譚婆等人,都是我中原武林德高望重的前輩名宿,都被你施以辣手害死,你以為反出中原便可抵得罪孽了麼,今日卻萬萬抵賴不得。”
中原群雄想想也是,心裡悲憤交加,呼叫道:“蕭峰,今日~你不給個說法,隻怕是難再活了。”
蕭峰心裡哂然一笑,他自己知道,這些人絕不是他殺的,然而他契丹人的身份在這裡,便是對他們掏心掏肺的說上一千遍一萬遍,對着佛祖發誓,也絕沒有人信他。
他隻是目光冷冷的注視慕容複,問道:“那麼,你要來阻我?”
慕容複負手淡笑道:“慕容武功淺薄,卻也要來擋你一擋,總不能坐視你将我中原武林屠戮一空。”
“好,好,好!”
蕭峰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蓦地大笑,道:“說的正是,那我也正想要領教姑蘇慕容複認敵作父之外的本事。”
一個慕容複,隻因為當年之事,蕭峰就一直看他不起,便是未得逍遙傳承,沒有凝就百年玄功,那也絕對不在他眼裡。
“殺蕭峰,殺蕭峰!”
群雄被慕容複激起了心頭熱皿,狂呼之聲,此起彼伏,隻不過衆人未經曆過當年大理天都絕崖,卻聽不懂蕭峰話語中譏諷之意,眼下看着慕容複一襲名貴的淡黃色衣衫在風裡作響,一步步朝着蕭峰走去。心裡俱都生起一種戚戚然之感,隻道:原本燕南天燕大俠若在,定能手刃蕭峰這契丹狗賊。
“隻是燕大俠不知怎麼的消失蹤迹,眼下便隻看慕容公子力挽狂瀾,希望能降服這個魔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