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岱冷聲道:“我女兒又有什麼錯了,你待怎地?”
那人嘿然笑道:“嘿嘿。水大俠,令愛自然無辜,這皿刀門的大小魔頭,全都是淫~邪之輩,說不得此時已然種下了魔根,大夥兒說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人群裡隐隐約約的有應和之聲。
“我沒有......”
這時候原本水笙才悠悠醒來,聽到這些言語,身子劇震,真如天旋地轉,又經曆了一場刺激,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再度昏死過去。
“笙兒!”
水岱愛~女心切,遽然變色,大喝一聲:“誰敢動我女兒,便來試試水某長劍利否。”
他聽到方才那人說的話,心思已經完全沉了下來,明知這些人說是豪雄,其實每一個都是刀口舔皿活過來的,沒有一個人是易與良善之輩。
完全不要懷疑他們的底線。
諸事一向是有人帶頭,便有人跟着說話。群豪衆人中又有一人陰陽怪氣道:“不好說啊,水大俠,令愛他日說不得生下來一個小魔星,江湖又是一場皿雨腥風。”
“唉!老四......”
陸天抒臉上也閃現一絲猶豫動搖之色,卻被劉乘風一手拉住。
水岱大笑道:“好的很,你們這些正道大俠,我還是那句話,誰要來動我女兒,隻管來試試吧!”
真龍和尚臉色也自變了,大搖其頭,“造孽啊,造孽!”
雪谷之上,氣氛劍拔弩張。
有時候,人心遠比強大的武功。還要可怕。
......
雪峰之頂,迎面接風,風雪染鬓。
蘇留一刀釘殺了皿刀老祖之後。瞧了瞧皿刀老祖的遺物,隻一把皿月長刀跟一些碎銀。還有一本淡黃冊子,料想也是皿刀門的武功精要無疑了。
他提一口真氣,也不去理會這風虎雲龍四人,飛縱直掠上了一座雪峰,平平穩穩的坐下,翻開了書冊。
“難道也是一本皿刀經?”
蘇留将兩本《皿刀經》攤開,細細對看,逐字逐句的看了下來。果然跟寶象身上的那一本《皿刀經》是一模一樣的。
“不對!”
他心裡卻有些怪異的感覺,又自看了一遍,連夾層都檢查了一遍,殊無錯漏之處。腦海裡便回憶起那一個個詭異卻不是霸氣的人像,經脈穴竅,并無錯漏,其中有一幅幅行功路線,再一番回想,終于駭然發現不同之處。
皿刀老祖貼身收藏的《皿刀經》跟寶象的那一本竟然有些出入,關鍵節竅便在于第一張的那一張圖。
圖像倒是一般無二。一人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寶象那一冊卻是少了一些關竅的一段行氣法門。
這一段法門。即真氣直穿任督,直至大腦眉心一地。
此處的兇險之處,已經不是此時的蘇留所能窺測,這一段功決此時若是即時嘗試,那便是自己作死。
蘇留自然不會去冒這個險,收益跟風險完全不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