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喬雨漫拼命地罵顧思音,心情還是挺好的,可聽到她說那個老女人,我的心咯噔一下。
年輕真好啊,在喬雨漫的眼裡顧思音就是個老女人,可我比顧思音也年輕不了幾歲,我離老女人也越來越近了。
我打量着喬雨漫年輕無敵的臉,論美貌她都不一定比得上我和顧思音,可她真的是年輕。
我回了回神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不管怎麼樣,現在喬雨漫認定顧思音肚子裡的孩子是沈北執的,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接下來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喬雨漫就會去出手對付顧思音了。
喬雨漫氣極了,站在我面前罵罵咧咧了好久,等她氣得不行,這才轉身離開。
我等她走了以後,自己也回到了宴會廳裡。
撇開我們今天鬧出來的這些鬧劇,今天可是顧欣然的生日宴會。
我回到宴會廳的時候,她正在切蛋糕,滿場的燈光都暗了下來,隻剩下正中間亮着燈,追光燈一簇一簇地打在顧欣然的身上,她今天看起來真的好像是一個公主。
她微笑着舉起了香槟杯,遙遙地敬了大家一杯,這才溫柔地開始切蛋糕。
我正想要走回秦子棟的身邊,卻被人一把拉住,猛地拖進了懷裡又帶出了會場。
我沒有掙紮,因為我知道他是誰,是沈俊博。
他身上的那股特殊的香水味,還有他那油膩叫着我名字的聲音,無一不讓我覺得想吐。
能憑借呼吸就能讓我起生理反應,想吐的男人又有幾個呢?
沈俊博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顧欣然根本就沒請他。
我也沒有功夫去思考他為什麼會出現,就被他一把拉住,拉到了廁所裡。
他應該是早就已經來了,所以剛剛的那一場鬧劇他也親眼目睹。
現在他氣得不行,把我壓在洗手台上,雙眼望着我,眼神裡頭都冒着火。
我擡頭望着他,雙眼從驚喜到看清他的表情後,又變得很失落緊張,“沈大哥,你怎麼了?”
他沒有說話,一直用那樣的目光看着我,我的眼淚刷刷刷地就落了下來,眼眶紅彤彤的,真好像一隻小/白/兔一樣擡頭看着他。
我當然知道他為什麼來,又是什麼意思,可我卻拼命裝傻。
直到他用力捏住了我的下巴,身上的火就好像一直在往外竄,“喬以荷,你和沈北執又在一起了,是不是?”
他這樣說,我的眼淚就更止不住了,我裝作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看着他,一個字都不說,隻是不斷地落着眼淚。
我心裡卻是很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剛剛我說的那一番冠冕堂皇的話可以騙過所有人,可唯獨騙不了沈北執和沈俊博。
沈北執自然不必說,那條項鍊是他送給我的,他當然很清楚。
沈俊博也很清楚,因為那個設計師老師是他介紹給我的。
我說得好聽叫他一聲師傅,其實他隻不過是收了沈俊博的錢來幫我作弊罷了。
像我們這樣的關系,他怎麼可能把新品再做一條送給我呢?
所以這件事情非常的明确,我脖子上帶着這一條新品,要麼它就是集團的新品沈北執送給我的,要麼就是沈北執拿着設計圖又為我做了一條一模一樣的。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都隻代表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和沈北執之間的關系不一般。
沈俊博他在懷疑我,懷疑我和沈北執之間的關系。
我現在才知道沈北執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我以為我已經解決了所有問題,可實際上無論如何沈俊博已經在懷疑我了。
我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麼我會帶着這條項鍊。
既然沒有辦法解釋,我就幹脆不解釋了。
我咬着下唇,楚楚可憐的模樣,就這樣站在那裡,強忍着眼淚不讓眼淚落下來。
可我就擡頭望了沈俊博一眼,眼淚就恰到好處地往下流了下來。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我繼續哭了起來,幹脆哭得很可憐,哭得他心軟。
沈俊博終于伸出手幫我擦了擦眼淚,他的語氣溫柔,可卻讓我聽出了不耐煩。
這才是他對女人的态度,乖巧懂事的時候,他自然很愛你,可你要是鬧脾氣不稱他的心不如他的意,他就會變成這種樣子。
沈俊博對我說到,“好了,喬以荷,我知道顧思音懷孕了,你現在心情非常不好。我一直沒有給你一個答案,可是我說過的我會處理。”
“你要給我時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可是你難道連一會兒都等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