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這三個字,他咬着重音,臉色越來越難看。
“怎麼樣,要不要接起這個電話來,讓他好好的聽一聽你現在在我的身/下是怎麼叫的?”
我匆忙地就要去搶手機,可我根本就沒有能力從他手裡搶到手機。
他看着我冷笑,眼神裡滿是寒意,不知道又怎麼了,讓他這樣生氣。
他緊緊地捏着我的下巴,“怎麼不是小沈總嗎?你竟然叫他沈大哥,你夠/浪的。”
“既然這麼浪,也就不怕讓你的沈大哥聽一聽,你是怎麼浪/叫的了。”
我看他真的就要按下接聽鍵了,我着急地不得了,一個翻身就把他壓到了身體底下。
點就要繳/械/投/降了。我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現在沒有心思來對付我。
我立刻就搶過了自己的手機,挂斷了以後,就扔到了沙發底下,我看着他滿臉都是得意。
他緩過神來,一個翻身又把我壓回了他的身下,他拿回了主動權,可神色依然很難看,緊緊的掐住我的喉嚨,“你為了他,竟然什麼都能做?他真的這麼重要嗎?沈大哥?”
他一邊說話,怒火伴随着他的身體,一波又一波地在我的身體裡席卷着。
他好像瘋了一樣,像一匹野馬在馳騁,我無力去承受他的怒火,更無力去承受這些歡愉。
我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沒錯,他就是這麼的重要。”
我在慶幸,沈俊博的電話被我挂了以後,他沒有繼續打過來,如果他再打過來一次,我可能真的攔不住沈北執了,也抵不住他的滔天怒火。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我就像一具屍體一樣,承受着他一下又一下的怒氣,情緒毫無波瀾地說道,“沈大哥确實很重要,可他沒有你重要。”
“沈總,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是我的孩子的父親。我的第一個孩子,第二個孩子全都是你的,可他們都死了,我一個也沒能保住。”
“雖然不是你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可他們都是因你而死的,你自己想一想你是不是才是對我最重要的男人。”
“這一輩子,可能到我死了以後,我也沒有辦法忘記你……”
他越來越用力,已經絲毫溫柔都沒有了。
我也沒有什麼快/感,感受到的隻有疼痛。
他像是在報複我剛剛所說的話,對我連絲毫的憐惜都沒有了。
他咬着牙又在我的耳朵上咬了一口,“你說難忘,你說我對你很重要,可是我從你的話裡隻能聽到恨意,你就這麼恨我嗎?”
“你為什麼恨我?你接近我就是為了要玩/弄我的感情嗎?”
玩/弄他的感情?
我的眼淚沒有出息地流了下來。
究竟是誰在玩/弄誰呢?我對他的真心天地可鑒,可到了他的心裡,我的靠近是蓄意接近,不擇手段,想要爬/上他的床。
我的真心也隻是玩/弄他的感情,對呀,我喬以荷就是一個眼裡隻有錢不擇手段的女人。
我盡量克制着自己,不讓自己哭得太過于難看,可眼淚還是不自覺地不斷落下來,淚流滿面,“沈總你要是這麼說,這實在是太沒有良心了。”
“你想要我來我就來,你想讓我滾我就滾,到底是誰在玩/弄誰呢?”
“從頭到尾你對我提的要求,我難道不是言聽計從随叫随到嗎?”
“現在我在你面前連自尊都沒有了,你竟然還說是我在玩/弄你,沈總實在是太高估我了,你說的話我不配呀。”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我确實是一點自尊和矜持都不要了。
我雙手勾上了他的脖子,一臉媚/色地看着他,“既然沈總要這樣說,那你不如直接一點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想要我做你随叫随到的情/婦,乖乖聽你的話。想要我就要,我想要我滾就讓我滾。”
“那沈先生就不要和我苛求什麼感情了,哪有人和情/婦談真愛的。”
“你要我愛你,心裡隻有你一個人,這怎麼可能呢,人你可以要,感情你控制不了。”
“還是沈總打算把我娶回家偷偷藏在家裡,這樣的話不論是人和心都屬于你了。”
我看到他臉色微微一變,冷笑着捏住了我的下巴,“喬以荷你在做夢嗎?”
做夢這兩個字狠狠地紮進了我的心口裡,一刀又一刀,反反複複。
我突然大笑起來一直笑一直笑,眼淚卻比剛剛流得更多了,他說得不錯,我當然是在做夢。
我的眼淚不自覺地落下來,但是我很明顯低估了沈北執,他并沒有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