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顧思音大叫着跳了起來,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那雙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氣急敗壞,“他們那群老不死的,他們的腦子有病嗎?”
“這都看不出來是有人設計我,我自己怎麼可能犯這樣的大錯誤呢?竟然還要把我換掉!還有比我更适合代言人身份的人嗎?”
“還有沈北執,他到底是要幹什麼?怎麼陰魂不散就是不肯放過我們呢,實在是太過分了。”
顧思音罵罵咧咧地,越想就越生氣。
沈俊博在她肩頭拍了拍以示安慰,又從辦公桌上拿起了那一枚我硬塞在他口袋裡的袖扣。
他在手裡把玩着,冷笑不已,又遞給了顧思音,“你看看,你今天出那麼大的事情看來真是沈北執在搞鬼。”
“你下午出了事,晚上他們就把你換掉,動作這麼快,看來都是他早就部署好的。”
聽到這裡我的心裡安心了一些,看來這一次我的布局非常嚴謹完美,沈俊博竟然完全相信了我。
當然也要沈俊博他就是想要把這筆賬算在沈北執頭上,我才能夠成功。
現在沈俊博既然對顧思音這麼說,看來我是徹底把自己洗幹淨了。
我心裡仔細地盤算着,怎麼說也要謝謝這一次沈北執的動作這麼快,也不知道算是他幫了我還是算我幫了他。
沈俊博雖然這麼說,可顧思音依然是不依不饒的,“你确定嗎?真的是沈北執動的手?為什麼我總覺得喬以荷很不正常,那條禮服是她專程遞給我的。”
“我仔細地想了一下,她當時還不斷的激怒我,就是想讓我接受那條禮服,發現不了她的問題。”
沈俊博微微皺眉,“好了,我知道你很讨厭喬以荷,但是我已經派人調查清楚了,禮服裙沒有動過手腳,是地毯出的問題。”
“現在在出問題的地毯旁邊撿到了這枚袖扣,而且如果真是喬以荷對付你,沈北執的動作怎麼會這麼快?”
“下午才出的事,晚上就說要把你換掉,應該是沈北執。還有啊,你可是顧家的大小姐,你每天盯着喬以荷幹什麼。”
“一天到晚就知道胡思亂想,她不過就是一個坐過牢的女人,你也知道她隻是個賤/人,你還成天地惦記她,要和她鬥什麼呀,也不怕自降身份。”
“你有這點時間胡思亂想,你不如好好地想一想,怎麼把沈北執搞定。”
“要是你再不能擺平他,沒辦法從他手裡把沈霆的遺囑拿回來,那這麼多年的努力全白費了。”
“這輩子沈北執就可以随便拿捏我們,我鬥不過他,我明确的告訴你,我鬥不過他。”
沈俊博的語氣裡全是不耐煩了,他現在對顧思音的容忍度越來越少。
沒辦法,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作了,他眼前的煩心事又這麼多,沒有一個男人會無條件地不斷哄你。
沈霆的遺囑?
我突然把這些日子以來想不明白的一些問題串聯起來,有一些理解了。
沈俊博真的這樣生氣了起來,陰沉了語氣,顧思音好像是乖巧了許多,她放低了聲音輕聲說着,“可是如果失去了這個代言,那我們怎麼辦?我們要怎麼轉錢呢?”
雖然她刻意的降低了自己的聲音,但這句話我還是完完整整地聽見了。
轉錢,我聽清楚了這幾個字。
看來這對狗男女是想要轉移公司的錢。
我沒有想到今天晚上回公司來竟然有這麼大的收獲,還能聽到這樣的秘密?
我沒有想到,沈俊博費心盡力地得到這個珠寶項目,竟然不是為了在集團裡能有一席之地,而是為了把這個集團掏空。
還是我太過于天真了,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狠心。
我知道了這樣一個大秘密,我覺得這對沈北執很重要。我正在想要怎麼樣才能把這個秘密告訴他,卻又不讓他覺得我是處心積慮想要接近他。
轉念一下,他對我這麼狠心,我連要去提醒他都得這樣小心翼翼,隻要是何苦呢?
想到他那張冷酷無情的臉,我把我心中的那一絲心軟收了起來。
還是不要了,喬以荷。你冷靜一點,不要多管閑事了。
再繼續聽下去,也是這對狗男女正在商量他們要穩住這個代言,一定要把這個項目牢牢的抓在手裡。
當然為的還是他們的賺錢大計。
這樣聽起來也不過就是要去找集團那些老東西吃飯呀,賄/賂呀,就是這一類的。
我聽了半天也覺得沒什麼意思,我偷偷摸摸地想要離開。
萬一被他們發現了,這兩個人心狠手辣起來,真不知道要怎麼對付我。
我轉身離開回家的路上,心情還是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