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予安的這句話,再結合前兩天的那筆定金不菲的訂單。
我當即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诶,喬以荷小姐,原來這家店真的是你開的?”
沈予安瞧見了我,熱情地和我打着招呼,沈北執也扭過頭掃了我一眼。
我點了點頭,将兩人迎進了店裡,給沈予安和沈北執倒了兩杯茶。
沈予安接過看了一眼就放到了一旁動也沒動一口,是不動聲色的嫌棄。
我頓覺窘迫,沈予安這樣的嬌嬌小姐,怎麼會看得上我倒的茶。
反倒是沈北執接過抿了一口,客氣又疏離地沖我點了點頭:“謝謝。”
沈予安笑眯了眼:“喬以荷小姐和上次見面的時候相比,瘦了好多,瞧瞧手腕上,都沒幾兩肉了。”
“女孩子太瘦就不好看了。”
沈北執聞聲,也在打量我,他的目光太過直白,我趕緊把手背到身後。
好像最近确實因為太累了,沒休息好,掉了不少的秤。
我有些介懷沈予安嘴裡地不好看,不想讓沈北執看到我如今的模樣,隻低頭盯着自己的鞋尖,悶聲道:
“謝謝沈小姐和沈先生關心。”
“客氣什麼。”
沈予安笑得天真無憂,全然不知道她這幅無害的模樣才最讓我難受。
我想借口工作去後面避一避,雖然放着客人在店裡不招待很不禮貌,但我有一些無法直面沈北執和沈予安。
“喬以荷小姐,等等。”
沈予安卻叫住我:“我不知道這家店竟然是你開的,前幾天還想在這兒定一套生日禮服……喬小姐很缺錢嗎?”
随着她的字音落地,我渾身如墜冰窟,像是被人扯下了最後的一塊遮羞布。
破碎的自尊在沈北執和沈予安這對叔侄面前一覽無餘。
我緊咬着唇,壓下上湧的淚意,半晌沒有回答。
沈予安就像一個占據道德制高點的聖女,向我這個可憐蟲毫不吝啬地施舍仁慈和憐憫:
“喬小姐要是真的缺錢的話,為什麼不接我的生日禮服呢,要是嫌價格低,我可以再多給你一點,或者我直接預付全款也可以。”
“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們店的設計。”
大概是店裡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重,又或者是沈北執大發善心地意識到了我的窘迫。
他突然開口,打斷了沈予安的咄咄逼人。
“予安,接不接單要看喬小姐的意願,乖,不要為難别人。”
沈北執适時的出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他連哄帶騙地讓沈予安去車上等他。
等沈予安聽話離開,店裡就隻剩下了我和沈北執。
沈北執走近我身前,高大的身軀在我身前落下一片陰影,好聞的大吉嶺茶香幾乎在瞬間就将我包裹。
他居高臨下看着我,聲音有些低啞,卻莫名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