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做完這場手術,結果還是讓人比較滿意的,加上了術後修養,我一共在美國待了三個多月,然後歸心似箭地回國。
我想見沈思禾,我實在是太想見她了,不過最好的一點是,沈思禾現在不是過去的養女了,而是沈北執的親生女兒,所以那些媒體也開始追着她不斷報道。
過去我很煩那些狗仔隊,可現在我卻求着他們,期盼着他們能多拍一點沈思禾的東西,我可以在電視裡見到我的寶貝女兒。
我看到她好好的,整個人的精神狀态比之前好多了,可是沈思禾也像是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女孩子,她沒有笑容,從來都沒有笑容。
我好想越過電視屏幕,直接站在沈思禾了面前,我想見到她,可我又很害怕,我怕我回去了也見不到她。
我更害怕,我隻要站到沈北執的面前,他一開口就是要和我離婚,他的眼神是那麼的冷漠,隻想把我推開,完全沒有給過我一點機會接近他,接近我們的女兒。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執着的和我離婚,明明我能感覺得到他愛我,就算到這一刻,我依然堅定的信念他是愛我的,隻是他非要和我離婚。
我在心裡想了很多種可能性……
在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裡,我一個人對着窗外的景緻,日複一日一模一樣的景緻,我在心中胡思亂想了好多種可能性。
甚至想象中沈北執會不會還有别的敵人,所以才要先狠心地推開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救我。
我苦笑,我現在已經靠騙自己,才能有一種活下去的信心。
隻有這樣想,我才能自我安慰,才能讓自己繼續堅持。
我愛他,可他卻不愛我了,我卻在這裡自欺欺人。
三個多月後我的手術休養期也已經過去了,我再也沒有任何理由留在美國了,我跟随着秦子棟一起回國。
在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裡,秦子棟的心情一直都挺好的,或許是因為美國沒有沈思禾也沒有沈北執,我一直對他和顔悅色,這也是我們兩個很久沒有過的和平相處的時光。
但下飛機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神色就不好看。
我不明所以,一直在逗他笑,“你究竟怎麼了?秦子棟你在不開心些什麼?”
“你是不是害怕我會回去,等我回到他們身邊去你就見不到我了?”
秦子棟隻是微微苦笑,并沒有對我說什麼。
我以為他的苦笑是因為我不可能回到沈北執身邊去,我也苦笑搖了搖頭,“對呀,就算我去找他也隻是自取其辱,那你害怕什麼?”
“你放心吧,就算我要去找他,我也不會讓自己的情緒崩潰的。”
“我好不容易從生死線走了一趟,我會保護好自己保重身體的。”
可就算我這麼說,秦子棟的臉色也隻是微微好看了一些,緊鎖着的眉頭依然緊緊皺着,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
我也沒有多問,好不容易才回到國内,我的心情其實是很激動的。
等我收拾行李的時候,我看到了新聞,手裡的衣服散落了一地,我終于明白為什麼這一路上秦子棟的神情都這麼奇怪,原來我回國真是選了個好日子……
今天沈家熱鬧得很,沈北執竟然在大宴賓客,這從來都不是他的作風。
他這個人很低調,不像一般的富豪喜歡舉辦什麼宴會派對。
他從來都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可是這一次他居然是說要慶祝孩子的生日,不是沈思禾,而是沈子皓。
這個沈子皓是誰?竟然是沈北執的兒子?
我整個人都有一些淩亂,我出國隻有三個月,沈北執竟然多了一個兒子,這個孩子是從哪裡來的……
我放下了手裡的一切,就坐在一堆雜亂無序的衣服上,仔仔細細地看着電視新聞,仿佛有好多道驚雷一道一道的劈在我身上。
沈子皓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沈北執會多了一個孩子,一個和沈思禾差不多大的孩子?
沈北執他每一次都能給我這麼多的驚喜,我坐在那愣了好久,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這件事給我的刺激太大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來消化這件事。
秦子棟從房間外面走了進來,看到我這般模樣,又轉頭看了一眼新聞,心裡也清楚發生了什麼。
他走到我面前輕輕拍了拍我的胳膊,“這樣吧喬以荷,我們過去看看吧,你們還沒有離婚,你是沈家的女主人,你有權利去看一看,你怎麼會多了個兒子出來。”
我苦笑着點了點頭,“對啊,我現在還是他的妻子,我要回家去看一看我的兒子是誰。”
我不在乎這個孩子是誰,也不在乎這孩子的媽是誰,可是我為了我的女兒,我必須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