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對着金谷園是産生了極大的興趣,當下是随意尋了一家小店。
那風閑川第一個上前,對着那店小二道:“請問這位小哥,這洛陽城中的金谷園,究竟是在何處?”
那店小二雖則是笑容可掬,但看了看幾人的穿着,當下同前面幾人一般搖搖頭道:
“這位客人,我勸你還是别打聽了。這金谷園可不是我們尋常人家能進得去的,光是那進門的茶位費,每個就得一百兩銀子,更不論是其他吃食花銷了。”
風閑川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在京中一貫是橫着走,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輕視,當下是道:“你且告訴我地址便是了,啰裡啰嗦作甚。”
那店小二生怕惹惱了客人,當下是一五一十地将那地址說了出去。
風閑川一聽,便招呼道:“走,今日我們就去那金谷園看看,什麼絕世好地方,小爺我都進不去。”
何綿兒宛然一笑道:“既是風公子如此豪爽,那看來此行便是由風公子負責花費了。”
風閑川一聽,頓時有些傻眼了。家中風老爺為了不讓他酗酒,經常克扣他的花銷。
之所以還能有片刻的潇灑,全然是因着自家母親暗中補貼一二。
現在随何綿兒出京,其實是他偷跑出來的,身上哪裡能負責那銷金窟的花銷?
當下是撅起嘴來,裝作撒嬌的模樣走向何綿兒,道:“綿兒,你就可憐可憐我.....”
後面那半句好不好還沒說出來,許雲卿已然是走到了何綿兒身側,用身子将他同何綿兒隔開了。
風閑川又不是很敢惹許雲卿,當下隻得委屈巴巴地看着何綿兒。
何綿兒本就是隻是随意地調侃一下風閑川,當下隻微微一笑,道:“走吧,不用你來。”
“走咯~”風閑川這才興高采烈地扇着扇子,走在了那最前頭,看着是十分地得意洋洋。
幾人剛剛步入那号稱最繁華的街道,裡面來往人群絡繹不絕,卻是聽得前面有女子在哭嚎。
風閑川最是喜歡湊熱鬧,當下是第一個伸頭過去,片刻後回頭解釋道:“有人在抓一個女子。”
何綿兒舉目看去,卻是見人頭攢動,她自是都看不見,踮起腳尖來,卻也隻是能看得到衆人的頭。
正兀自猜測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卻是見身側的許雲卿募地彎腰,将她抱了起來,高舉在自己肩側。
何綿兒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募地一抱,雖則确實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街上發生的一切,但更多的是羞怯。
這個舉動,好似小兒坐在父親肩側。
當下是扭動着腰側,踢腿道:“你放我下來。”
許雲卿的一雙胳膊卻好似鐵臂一般,将她捆得嚴嚴實實,隻冷聲問道:“看見了?”
身側已然是有人看了過來,何綿兒隻覺自己滿臉通紅,小聲道:“看到了。”
許雲卿這才心滿意足,将她平平穩穩地放了下來。
何綿兒臉上的燥熱不退,方才她其實看到一年輕貌美的女子,在街上哭哭啼啼,一旁幾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正将她往裡拉去。
圍觀的衆人,卻是沒有一人出手相處,反倒是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些什麼。
“殿下,可是要出手?”一旁的瑛子有些看不慣了,當下是出聲問道。
何綿兒皺着眉頭,尚未回答,便聽得那幾人中一人起身道:
“我勸各位可别插手,這是我們金谷園的事情,更何況,她是簽了賣身契的,就是鬧到了官府,怕是也沒人敢說我們半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