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中可是有幾樁大事發生,一則就是那失蹤幾年的風家公子竟是回來了,當然這不是最令人驚異的。
更為爆炸性的消息就是那風公子竟是個斷袖,在光天化日之下,帶了個男子回家。
聽說那風家老爺被氣到差點是蹬腿升天了。
畢竟,這風閑川可是那長公主的準驸額,雖則長公主現在是殁了,但如此行徑,京中誰人不稱一句荒唐。
“你父親,可是......”司徒涵少見的主動開口問道。
風閑川正悠遊自在地躺在自家大床上,瞥了床前站着的黑臉一眼,伸了伸懶腰道:“你倒是挺孝順。”
一句話噎得司徒涵是不知再說些什麼。
“更衣。”風閑川伸了伸胳膊,他曆來就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眼下丫鬟小厮均不是不敢入内來。
司徒涵便拿來新衣,好似那丫鬟一般,給風閑川服侍。
風閑川滿意地看着司徒涵,這才是推開門去。早春清晨的陽光正好,倒是少見的沒有幾分寒意。
大步跨了出去。門口正探頭探腦的小厮立馬是前去報信。
風閑川也不在意,徑直地往大廳跨去。眼神輕瞥那司徒涵正跟在後頭,風閑川微微一笑。
風家人正聚在一起吃早餐,那風老爺是真被氣到了,這幾日均是不上朝。衆人暗地裡是議論紛紛,不知他是真的病倒了,還是懼怕那衆人好奇揶揄的眼神。
眼下是好不容易起身,方才是能吃早餐了。
轉眼便是見到門口一人快步跨了進來,慵懶地道:“怎麼?吃飯也不叫我。”
正是那差點氣死自己的逆子,風老爺又覺得一口氣是順不上來了。轉頭一看,那後頭跟着的,正是自家兒子帶回來的那個男人!
這下一口氣更是上不來了,當下是氣得兇脯上下起伏。偏偏那逆子好似是看不見自己一般,是驚喜地道:“有我愛吃的小籠包,這幾年可是想死我了。”
說罷,是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風夫人最是疼愛自己這個兒子,當下是樂呵呵地将整個籠屜都遞了過去,愛憐地道:“多吃些。”
“坐。”風閑川隻随意地拿嘴示意那司徒涵坐好。
司徒涵方才是坐定,便是聽得那風閑川道:“醋。”
風夫人方欲是給兒子遞過去,要知道,自家兒子最是好這一口。
便是見那男子伸手将醋拿了過去,耐心地倒在小碟子中,将那小籠包是蘸滿了醋,這才是遞給了風閑川。
風閑川滿意地吞了一個,便是一副還要的模樣。
那司徒涵也不在意,隻默默地一個接一個給兒子蘸醋。看起來是一個體貼賢惠的小媳婦一般。
驚得在場衆人一時是目瞪口呆,就連風老爺心下都不免是對着黑臉男子多了幾分好感。
畢竟,風閑川一貫驕縱,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被風家衆人寵得是有些無法無天了。衆人本是擔心他在外闖蕩是吃了不少苦。
如今看來,有這人在,又如何能吃得了苦。
待到那風閑川吃罷,是抹了嘴,大搖大擺地帶着那男子出了風家大門。
風家外嫁的一個姑娘才是贊歎道:“倒也是有幾分匹配.......”說罷,是吐了吐舌頭,自是知曉自己說錯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