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徒涵明顯是對于此事不感興趣,反倒是那風閑川插話道:“不若,我們直接殺到那知縣所在的地方,擒賊先擒王,挾持住了知縣,後來的黑衣人便好對付了。”
這番道理說得雖則簡單,卻是可行。
何綿兒看衆人都看向自己,眼下這拍案的人自是要由她來做。當下是點了點頭。
事不宜遲,幾人決心夜探那知縣府,先将這個迷信的老頭揪出來。
令何綿兒頗有些意外的是,司徒涵所尋找的這間院子,倒是清淨得很,那些黑衣人也沒有再追過來。
院内反倒是有不少吃食,供衆人吃喝。幾人勞累一天,可謂是又饑又餓,當下是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大抵是肚中實在是餓得不行,何綿兒隻覺這看似普通的食物,都有些爽口。
那司徒涵更是供上了幾杯茶,算是招待客人了。
何綿兒有心問問他是一直住在此地,還是臨時駐紮,但眼看那司徒涵神色冷漠,倒不是一個好相處,隻得閉了嘴。
那司徒涵悄悄出去探過底細,摸清了那縣衙所在地。
幾人待得夜深之後,便偷偷溜出去尋找,夜探縣衙。
那知縣定是住在縣衙,這縣衙一般就在最為繁華的街道,倒也不算難找。
夜深時分,空闊的街道上,隻一陣涼風吹過,讓人忍不住想要打幾個噴嚏。
那風閑川明明是個不會武功的,卻是沖在前頭,滿臉興奮道:“一會,小爺我就一腳踹開那縣衙的門,你們可要瞧好了。”
這就是想要能逞英雄了。
何綿兒隻微微一笑,未及說話,便聽得那瑛子噗嗤一笑,諷刺道:“不知這位公子師承何處,擅長什麼功夫,能同那些黑衣人搏鬥?”
這話問得風閑川是有些尴尬,連連道:“自是,無師自學成才。”心下暗想,那些黑衣人,他自是打不過的,一會最好是躲在司徒涵後頭的好一些。
心裡這樣想着,走路的腳步也是慢了不少,往後退去。
幾人一行來到了那縣衙的後門處,司徒涵一個飛身便将風閑川拎了進去,随即是将沈季也帶了進去。
何綿兒則是被一向大力氣的瑛子給扛了進去。
幾人一行立在縣衙的後花園内,好似做賊一般。那風閑川是激動地直搓手,暗暗道:“總算是輪到小爺出手了。”
何綿兒眼看着那縣衙内是燈火通明,卻是不聞人聲,心下詫異道:“怎麼不見有巡邏的人?”
沈季皺了皺眉道:“莫不是睡着了?”
心下也是掠過幾分怪異,總覺得這一路前來,事情中總是透露着幾分莫名的怪異,但究竟是哪裡怪異,卻總是說不上來的。
“眼下卻是不管了,我們先進去看看。若是遇到人,還有這兩位會武功的好手呢。”風閑川卻是有些等不及了,當下是躍躍欲試,催促道。
何綿兒看向大廳,知曉已經到了這一步,大不了是無功而返,倒也不是很害怕。
幾人朝着縣衙後的大廳走去,一路是寂寂無人,隻能聞得幾人輕微的腳步聲同呼吸聲。
瑛子一個閃身上前,拿手沾了沾唾液,戳破窗戶紙往裡看去,湊上前去看了一眼,卻是回頭道:“奇怪,裡面竟是沒有人的。”
這下就是何綿兒也覺得似乎有些不對了,當下輕輕上前,一推,那門吱呀一聲便輕輕松松地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