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盛淺予起床收拾好東西,出門......
“早上好。”
“早。”
喬銘宸和容逸兩人約好似的一起出現在院子裡。
“你們這麼早?”盛淺予抱着廷煊,隻看了兩人一眼,徑直往前院走。
“昨日不是說好帶你們出去遊湖,我都交代好了,咱們吃完飯就去啊?”喬銘宸轉腳跟上盛淺予。
容逸自然也擡腳跟上,“我也無事,來幫你照顧廷煊。”
“我沒說要去遊湖。”
“那就不遊湖,咱們去城外踏青,瑛俪湖旁邊有一個紫薇園,裡面的紫薇花這會兒開的正盛呢,咱們去看花。”
“說到看花,你答應給我的一品紅和茶花什麼時候送來?”
“本來想等百花會結束給你送來,既然你着急,等會兒就可以。”
盛淺予搖頭,“不着急,怕你忘了而已。”
“放心放心,絕對忘不了。”喬銘宸對容逸使了個眼色,讓他也開口勸說幾句。
容逸不說話,隻是跟在盛淺予後面走着。
他其實無所謂,隻要跟母子倆在一起,做什麼都可以。
喬銘宸無語歎氣。想他堂堂太子爺不在東宮享受,跑來這裡費心的想帶盛淺予出去玩,她竟然還不領情。
幾人到前院大廳,孔大嫂幾人帶着孩子在大廳坐着。看到盛淺予幾人過來,起身打招呼。
“程宜妹子,啟民他們一早就去北城了,今日要量地,所以我們一大早都吃過了。廚房那邊還留着飯菜,我去給你們盛。”
“孔大嫂别忙活了,坐着吧,我自己來。”盛淺予進門站了一下,看了一眼沁兒,又轉身出門。
昨日她睡的太晚,沁兒就跟着孔家嫂子一起睡了,今日應該也跟着他們吃過飯了。
“娘,去玩。”廷煊指着那些小朋友在的地方道。
“咱們先吃飯,吃完飯才能和哥哥姐姐玩,好嗎?”
廷煊臉上有些不情願,但也知道不能任性,“嗯。”
盛淺予到花廳,看着兩個跟屁蟲,“你們吃飯了嗎?”
“沒有。”
“還沒。”
“先看着廷煊,我去廚房拿。”盛淺予把廷煊放到地上,讓他等着,自己轉身去廚房。
好在孔大嫂他們做的比較多,盛淺予盛了四碗粥及幾盤早點到大廳。
那邊喬銘宸笑嘻嘻的迎上來,“程宜,你兒子說想去遊湖,你帶他去呗。”
盛淺予挑眉,“你這是搞不定大人就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了?”
“嘿嘿,反正你兒子願意去,你看着辦。”
“那我就陪我兒子去,到時候我們自己租船,你自己愛去哪去哪。”
“不帶這樣的。”
“快吃飯。”
“哈哈,好嘞。”
三個大人帶着一個孩子,簡單的用過早膳,一起坐着馬車出門。
盛淺予的院子本來就靠近外圍,所以很快出了城,到達喬銘宸所說的瑛俪湖。
這湖雖然位于城外,三面環山,但是靠岸的這邊卻滿是亭子,房樓酒肆,熱鬧的都不像在郊外。
“怎麼樣?往那邊看,那就是紫薇花園,好看吧?”
盛淺予順着喬銘宸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裡面竟還有亭子。”
“是,在裡面喝茶,聊天,寫字畫畫,有的人都能在這住上幾日。”
“确實很舒服,像個世外桃源。”盛淺予能想象到那些畫面,确實很享受。
“要不要去看看?”
盛淺予看了看懷裡的廷煊,“還是去遊湖吧,我兒子好像對那些花沒什麼興趣。”
“好,那邊,我都安排好了。”喬銘宸在前面帶路。
“我來抱一會兒吧,你應該累了。”容逸眼底帶着柔和,看盛淺予臉上溢出細汗,開口道。
盛淺予點頭,“好。”
廷煊倒是無所謂,被容逸抱着,視線還是看着遠處的湖和船。
“程宜,你兒子這麼喜歡湖啊?他當初抓周的時候抓了什麼?”
“他沒有抓周。”
“啊?沒抓?”
容逸也轉頭看了一眼盛淺予,又看看懷裡的廷煊,眼底神色漸漸惹上一絲愧疚。
“嗯,一歲的孩子什麼都不懂,抓周的時候也就是拿當時喜歡的東西,可不代表将來。”
“說的有點道理,但是,你們,不對,你當時也應該看看孩子喜歡什麼呀。”
盛淺予還是不認同,“試問你一周歲的時候抓了什麼?你如果将來當皇帝,是抓了玉玺,還是抓了批折子的禦筆?”
“呃,好像是劍。”
“這麼說的話,你不應該做太子,你應該去行走江湖,或者做個什麼高手。”
“行吧,說不過你,不抓就不抓。”喬銘宸看了一眼後面的容逸,嘴角彎了彎。
當時程宜明明就在東容國的京城,那家夥竟然沒給自己兒子辦個抓周會?
到了一家船舫,喬銘宸早就讓人安排好了船,幾人直接上船出發。
“啊,魚,魚......”
廷煊掙紮着從容逸身上下來,容逸彎腰扶着廷煊走到船邊上。
廷煊個子矮,看不到外面的湖,又轉身讓容逸抱着,趴在木欄上看向湖面。
“魚,魚......”
盛淺予走近,看了一眼跟着過來的喬銘宸,“原來你是這麼忽悠我兒子的。”
“并不是忽悠,這湖裡真的有不少的魚。”喬銘宸對站在遠處的仉炎吩咐,“拿魚竿過來。”
“你确定能釣上來?要不然我兒子哭鬧着要魚,你得負責。”
“放心放心,釣不上來也沒關系,本宮讓人買了幾條,在那邊桶裡。”
盛淺予無語,“我去釣,給我一根魚竿。”
“好。”
盛淺予自己準備好魚竿,勾上蚯蚓,然後站到容逸身邊,把魚線甩到湖裡。
“娘,釣魚。”廷煊看到盛淺予立刻要過來拿魚竿。
“來,咱們一起拿着。”盛淺予一隻手拿開,給廷煊讓出一點地方。
容逸往盛淺予身邊靠了靠,嘴角弧度忍不住擴大幾分,就這樣抱着廷煊挨着盛淺予。
“我說,你們一家人這麼和諧,我是不是有些多餘?”喬銘宸也拿着一根魚竿緩緩走過來。
盛淺予緩緩轉頭,面無表情,眼神幽幽,聲音平靜無波,“你說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喬銘宸舉起一隻手,表示他說錯了。
“喬銘宸,你給我找一本專門介紹花的書吧,包括它的功效之類的。當然,常見的就算了,要那種比較稀有的。”
喬銘宸聽完,一臉的為難,“你這個要求有點高啊?我去哪專門找一本這樣的書?”
“若是找不到就都找來,到時候我對照着看。”
主要是前幾日在百花會上,她發現自己有好幾種都不認識的花。
也不知是現代都絕種了還是這個時代專有的。
以前她做藥妝,還是研究過一陣花草的,既然有不認識的,自然是趁着這個時間學習一下。
她倒是沒有覺得自己學業不精。世界這麼大,物種這麼多,她恐怕研究一輩子都很難認全。
“那我盡量。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
“後日去參加宮宴啊,我說過要帶你去看我的母後。”
“昨日喝醉了竟然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那當然了,我喝醉了,又不是失憶了。”
“有魚上鈎了,快拉。”盛淺予突然指着水面,讓喬銘宸拉線。
“啊?”喬銘宸下意識拉起來,“什麼都沒有啊?!”
盛淺予捂嘴壞笑,轉頭看廷煊這邊,卻對上容逸縱容寵溺的柔和眼神。
盛淺予臉上的笑微收,再轉頭看向喬銘宸,“你也太好騙了。”
“本宮這是相信你。”
“那你下次注意,别那麼輕易被我騙了。”
“哼哼。”喬銘宸重新上餌,把線抛出去。
盛淺予也轉頭看自己一直沒有動靜的魚線。
“我估計很難釣上來魚吧?這船一直走,弄出的動靜估計早把魚吓跑了。”
那邊喬銘宸聽言,懷疑的問道,“是嗎?”
“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