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坊是靠近鹽湖邊上的一座青樓,占地極為廣闊,裝飾極為奢華,就是在整個鹽湖城内也是數一數二的花柳聖地,像這種玉龍混雜的笙歌場所,如果沒有背景和靠山很難經營起來。?
豪華的雅間内,桌上最佳的觀景位置,三師兄孟顧正襟危坐,不看旁邊姑娘一眼,一邊喝酒,一邊欣賞窗外鹽湖的美麗景色。
徐風心中不禁暗歎,三師兄忠直之士,恪守禮儀,大師兄倒是性情中人,無情和有情有時候真的是一回事,難怪衆多師兄弟中間,就數大師兄和三師兄關系最好。
方雨桐出身徽州富賈之家,從小就是錦衣玉食,是被人伺候慣了的主子。
很小的時候就被易天行看重,接到焚星樓修行道法,很少有機會接觸世俗的人間煙火,但是那種大族之家熏陶出來的禮節規矩卻是記得的,英俊之中甚至帶着與生俱來的富貴之氣。
在黃衣姑娘的挑逗下十三師兄也是漸入佳境,本來就是風流俊俏的少年,沒有了起初的羞澀和慌亂,越顯得公子佳人,卿卿我我。
徐風就更不用提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多少描寫青樓妓院的小說、影視一幕幕在腦海中飄過,如今真的坐在這花柳之地,旁邊又善解人意的可人兒,想怎麼撩就怎麼撩,笑話有多黃就講多黃,惹得珠圓玉潤的圓圓姑娘咯吱咯吱笑個不停,弄得花月老手的四師兄都是頻頻側目,驚為神人。
看見師兄弟身邊都有姑娘伺候,胭脂姑娘卻遲遲不到,讓本來就有點毛糙性情的老四徹底急了。沖着跑堂大聲責問:“人都死哪裡了!胭脂姑娘呢?怎麼還沒有來!”
樓下有老鸨給倚在欄杆上的跑堂打了個姿勢,跑堂立即回到:“爺!大爺稍候,馬上就到。”孫一毛隻有壓下心中的急躁,跟三師兄一樣自斟自飲的喝着閑酒。
到青樓來,徐風也是由着少年心性,存着一份好奇,那裡會真的下水,幹那種事情,真的是有點心理障礙的,何況讓這麼多人知道你在幹那事。
看見四師兄冷寂,笑了笑說道:“要不讓圓圓姑娘先伺候着師兄。”
四師兄倒是一愣,沒想到徐風把此時看的這麼開,心中有點微微感動,笑道:“師弟客氣,我點的有人。”
青樓裡的女子可以讓客人随便挑選,但是最忌諱就是已經跟定的客人再把自己像财物一樣轉手贈給别人。
好在圓圓姑娘已經被徐風哄得飄飄欲仙,不會真的跟他計較,隻是把臉色一沉,佯裝惱怒的在徐風大腿根上就是一擰,疼的徐風直呼冷氣,急忙給她也倒上一杯酒。
不料坐在三師兄身邊的女子說話了:“這位公子是拿我們姊妹不當人看嗎。”
圓圓姑娘本來就是性情開朗,桌子底下的一擰已經報過仇了,聽見這位姑娘說話,又是嬌哼一聲表示對徐風的抗議。不過還是給徐風斟滿酒盅。
隻有三師兄邊上那位姑娘臉帶鄙夷的看着徐風和圓圓姑娘。
徐風愕然,三師兄卻頻頻點頭,認為此言有理。
“風塵中女子能有這份堅守的,不多。我孟顧敬你一杯。”三師兄說着,就給旁邊的女子斟了一杯酒。
那女子謝也不謝,舉杯一飲而盡。平靜的将酒杯放在桌上。
徐風也起身道;“師兄所言極是,我也敬你一杯。”給那位姑娘又滿上了酒杯。
那姑娘同樣一飲而盡,把酒杯輕放在桌上。
看這兩位真是誠意的敬酒,那女子喝完酒後倒是楞了片刻,然後緩緩的開始講起自己的故事。
這位姑娘原來是鹽湖城裡的一戶富家女子。也是看徐風四人帶着刀劍,不是常人,才敢把自己的經曆說給他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