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帝九枭呢?
直到蘇以茉的進了樓道的單元門,看不到她的身影,夜蕭陽才收回了視線。
1302室。
蘇以茉進門換上拖鞋,簡單的洗漱了下,就上了床。
蜷縮着坐在床頭,将一隻粉色的獨角獸抱枕抱在懷裡。
同她在蘇家卧室裡的那個獨角獸抱枕一樣,角也是彩色的。
蘇以茉用臉頰蹭了蹭它的腦袋,低聲喃呢道:“大彩,林媽不在了,她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
說着,更加緊緊地把它抱在懷裡,仿佛這樣她才不會感到孤單。
“大彩,我想小彩了,你是不是也想它了。”
“等過兩天我就去把東西都搬過來,蘇家,以後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大彩,我以後就隻有你和小彩了。”
蘇以茉的眼眶又不由地紅了。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尤其是爸媽離婚後,她隻有在媽媽走的那天晚上哭過。
還是林媽安慰了她。
之後,除了拍戲,就再沒哭過了。
蘇以茉将臉埋在“獨角獸”的脖子處,低聲抽泣。
哭累了,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
公寓樓下,黑色奔馳仍停在原地。
一抹高大挺拔卻不粗犷的身影,倚着副駕駛的車門。
夜蕭陽雙手環兇,擡頭盯着13層的某間房子。
他知道她關了客廳的燈去了卧室,而此時,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卧室燈光還亮着。
她在做什麼?
還是已經睡着了?
……
樓上卧室,蘇以茉正做着夢,她夢到了林媽倒在皿泊中,夢到蘇以菲拿着刀子正對着她,夢到了杜慶國想對她不軌……
“啊!”
蘇以茉猛地驚醒,迷迷糊糊間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還坐着。
眯着眼将大燈關上,隻留一盞小夜燈。
蘇以茉側躺在床上,仍抱着那隻“獨角獸”。
隻是一閉上眼,就會看到一灘皿迹。
蘇以茉咬咬唇,強迫着自己不去想,卻适得其反。
這時,窗外突然刮起了一陣風,透過開着一條小縫的窗子吹進來,窗簾被微微吹起。
蘇以茉不由地打了個寒戰,裹緊被子。
樓下,夜蕭陽看到房間燈光暗下來,才低下頭,活動了下酸疼的脖頸,轉身上了車。
…………
離開烏鎮,下一站就是西子湖。
一汪湖水透過晨曦暮霭讓時光變得迷離。
一排排楊柳柔美得似一位位羞澀的少女圍繞着西子湖,遠處群山直伏,雷峰塔隐隐約約透着凄美,荷花正待含苞欲放,牡丹總領群芳,杜鵑缤紛靓麗……
踏上充滿詩情畫意的蘇堤,舉步施施而行,慕雪染心裡驟然閃出東坡先生的詩句。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
都說,白堤東起“斷橋殘雪”,經錦帶橋而收于“平湖秋月”。
于是,下午,慕雪染便乘上烏篷船,穿過了斷橋,聽着船家大叔講“蘇小小與阮郁”凄美的愛情故事。
“這傳說啊,南齊時,在錢塘西泠橋畔有一戶姓蘇的人家,生下一女,取名小小。
這蘇小小長得眉清目秀、聰慧過人,而且知書識禮,尤精詩詞,信口吐辭,皆成佳句。
隻是這後來呀,父母相繼過世,這蘇小小便開始了操琴謀生,頓時成了錢塘有名的歌妓。
她和阮郁就是在這斷橋邊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