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這次過來,是想向沈少舟求助的。柳家雖然勢大,但沈少舟與祁家二老爺交好,隻要沈少舟願意出面柳家人也不敢欺負他。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沈少舟壓根不見他。
“哥,柳家人欺人太甚了。補償都沒有就給那麼點錢,不賣還威脅我。若是我們就慫了還當我們沈家好欺負呢!”
沈濤冷冷地問道:“當初孩子你招呼不打一聲就讓他姓廖,分家到現在這麼長時間從不上門看望爹,現在有事就找上來?怎麼,真當爹欠你的?”
“是他說不許我上門的。”
沈濤是個脾氣溫和的,可這兩年也被沈湛冷了心:“你既這麼聽話現在又過來做什麼?”
“哥,我承認這兩年我是有不對,可爹難道就沒錯。他這些年一味地偏袒那女人,若不然也不會鬧成這個樣子。”
沈濤怒極反笑,問道:“那你告訴我,爹什麼時候因為偏袒了母親而讓你受委屈了?”
沈湛哼了一聲說道:“若不是為了那女人,爹怎麼會打得我幾天下不了床?也就她不能生,不然的話沈家哪還有我們兄弟的立足之地。”
一直以來沈湛對顧娴都極深的成見。事實證明他的防備是對的,這個女人就是表裡不一。
沈濤沉着臉說道:“當初爹為什麼會打你,那是你欺負了青鸾,做錯事能到不該罰?還有,爹是因為知道母親不能生才娶她的,這樣也不會讓我們受委屈。”
“這話你也信?”
沈濤說道:“為什麼不信?若是爹想續娶在娘沒了以後他就能娶了,以爹當時的名聲以及家财什麼樣的姑娘娶不上。”
他爹當時可是福州有名的富商,隻要他放話要續娶沈家的門檻都能被媒婆踏破了。
沈湛想也不想就說道:“他當時是沒續娶,但那幾年也沒少了女人。”
那段時間沈少舟包了個清倌人,他覺得這樣不麻煩。
沈濤冷笑一聲說道:“難不成你還指望爹為那女人守身如玉?”
自從知道魯氏是家裡偷人自盡身亡,他就一直以那女人稱呼魯氏。
見沈湛還待說沈濤非常煩躁,沉着臉說道:“你回去吧!你的事我跟爹都不會再管了。”
“哥,你真這麼狠心?”
沈濤真的很想一巴掌呼過去,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以後你也不要再上門了。你心裡既沒爹,那我也當沒你這個弟弟。”
沈湛面色灰敗地離開了。
等他走後,沈濤過去找沈少舟:“爹,我跟阿湛說讓他好自為之,以後他的事我們都不會管的。”
沈少舟看他神情抑郁,笑着說道:“不是早知道他什麼德性,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是為爹不值。”
為了不讓流言蜚語影響到他們兄弟兩人,他爹那麼傲氣的人硬生生忍下了那份欺辱,後防備後娘欺負他們就多年不娶。可沈湛不僅不記爹的好,反而還怨上了他。
沈少舟并不在意這些,說道:“有什麼不值的,這世上不孝的數不勝數又不止他一個。我将他養大給他娶了媳婦已經盡了我的責任跟義務,将來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就沈湛那膽子也幹不出什麼出格的大事,又有廖氏在旁邊看着下半輩子也不會挨餓受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