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景華的話,景容卻目不斜視。
淡道:“既然我将此人帶回京城,她必定是有過人之處。”轉向祁桢帝:“兒臣相信她,禦國公的案件必然能破。”
祁桢帝點點頭,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既然景容你對那人如此有信心,朕倒是有幾分好奇了。”細細一思量:“正好後日,乃是蕭妃生辰,在宮中設宴,你那日進宮之時,将她帶來,朕倒是要看看,何人為何能讓景容你如此信任。”
話及此處,其實景容有些猶豫。
他雖然想過帶紀雲舒回京,必定會牽進皇宮,卻沒想到會這般快!
無從推辭,景容隻能應下。
“是,兒臣遵命。”
祁桢帝“恩”了一聲,擡手小小一揮:“你先回府去吧,剛剛回京,也該多休息,你有一顆忠孝之心,朕心裡自然明白的。”
“是。”
從頭到尾,景容說的最多的一個字,大概就是“是”了。
他剛剛出了阜陽殿,後腳,景華就跟了出來。
“景容!”叫了他一聲。
腳步一停,景容站在屋檐下,回身,看着一臉笑意的景華。
“太子有何事?”
“叫我景華就行了,你我也是親兄弟,何必如此生疏?”
“你是儲君,我是臣,這其中,自然有别。”
對于景容那一句“儲君”,景華很是受用。
他擡起手,輕輕的拍了拍景容的肩,道:“父皇說的沒錯,你是一個忠孝之人,衆多兄弟中,也隻有你不争不搶,他日,我若為君,希望景容你,能成為我最得力的臣子。”
皇帝還沒死,你就想着要當君了?
憨包!
景容心想,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行了,别到處亂說,免得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特别不要在景亦面前說,他雖然現在不扳倒你,難保以後不會抓住你的錯漏,讓你來個人仰馬翻。
淡淡一笑,景容說:“太子若有朝一日能登高峰,我自然會竭盡全力的輔助與你。”
“不愧本太子這般器重你。”
“……”
景華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行了,我還要回東宮去鑽研文書,近日父皇命人搬來許多書進東宮。”
知道了知道了!
你不就是想說,皇上看重你嘛!
屁!
他祁桢帝不過是嫌棄你腦子裡的文墨少,想給你灌點墨罷了。
景華雙手背後,洋洋得意的走了,身後跟了六個随身太監。
而身後的景容,忍不住冷笑一聲:“草包!”
這個景華,自小便是在皇帝身邊長大,雖說是個二流子,辦事也無能,可說話卻圓滑的很。
但說到底,終究是個草包,隻是生的好,有個疼他的老子,這才摘得了太子的頭銜。
要是常人,死了多少回都不知道!
而在景容心裡,一直都将景華歸在蠢鈍那一類,以為自己是儲君,将來必定坐穩龍椅,殊不知,隻要其他皇子稍稍用點計策,就能把這個草包拉下台。
想必景亦一直留着這個草包不辦他,也是因為他的威脅力和戰鬥力太小,甚至是零,所以隻等着幹掉其他幾個皇子,再除掉景華,他景亦自然就能穩坐太子之位了。
這皇室内的勾心鬥角,就算如意算盤,真是打得響徹!
偏偏,景容無心進入這場黨争,但有些事情,真是不如自己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