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現在這是?”聽到葉昌隆叫自己,葉蓮清第一時間就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向葉昌隆。
“皇宮可是一個萬分兇險的地方,記住無論如何都要保住自己。”葉昌隆語重心長道。
葉蓮清大概是沒有想到葉昌隆竟是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所以一時之間竟是就這樣愣怔在那裡,不知道應該去做什麼樣的回應。
“怎麼用這般陌生的目光看着為父?”葉昌隆注意得到葉蓮清的目光不對勁,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開口去詢問道。
“沒事。”聽到葉昌隆這麼說之後,葉蓮清這才意識得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就趕緊将自己的目光移到别處,“隻是單純的覺得這根本就不像爹爹您會對我說的話,畢竟您之前可是一直......”
雖然葉蓮清的話并沒有完全說下去,但是葉昌隆和葉蓮清兩個人的心裡面都明白她沒有說出來的話。
而葉昌隆也似乎是在這個時候才終于意識得到,或許自己從前真的是太過不待見她了。
可是隻要一想到她不過是自己維持權勢的一顆棋子而已之後,葉昌隆心裡面對于葉蓮清産生的唯一的愧疚感都消失不見了。
“如果爹爹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那麼女兒就此别過。”葉蓮清對着葉昌隆微微鞠躬,之後就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邁入得到宮門裡面。
葉昌隆站在原地就這樣看着葉蓮清的身影漸行漸遠,直到完全看不見之後,他這才将自己的目光收回去,轉身上轎。
在那不遠處的屋頂上,那人一襲紅衣妖魅,偶有清風将他的三千青絲吹起,倒是也是一副難得的美畫。
“終于還是走到了這一天了嗎?”鳳荀的眼中早就已經沒有了了那個人的身影,然而他依然還是舍不得将自己的目光轉移開。
“小呆魚啊,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要将你立刻帶離這個地方,讓你不要再像前兩世一樣陷入得到深淵之中。”
“鳳荀,你為蓮清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接下來的路就讓蓮清自己一人走吧。”
一道白光閃過,一身白衣的臨機便就站在了鳳荀的身邊,語重心長道。
“一個人走?”鳳荀側眸看向臨機,“臨機老伯,你我二人明明都知道接下來等待那個丫頭的會是什麼,可是你我現在卻隻能選擇眼睜睜的看着,難道不覺得我們根本就沒有我們自己所說的那麼在乎那個丫頭嗎?”
臨機先是沉重的歎了一口氣,這才開口去回應鳳荀,“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既然是命中注定的,那麼無論我們這些旁觀者做什麼,都隻是徒勞無功!更甚者,我們出手相助的話,那麼九天之上那人定會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你覺得到那時,蓮清還會想像現在這般安然無恙嗎?”
臨機的話似是一下子就問住了鳳荀,他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回應他的話。
“鳳荀,”臨機輕輕地拍了拍鳳荀的肩膀,“有些事情遲早都是要放下的,既是這樣的話,那麼何不現在就嘗試着可不可以放下呢?”
“放下嗎?”鳳荀嘴角勾出一抹不知道是在嘲諷臨機的笑容,還是在自嘲。
“臨機老伯現在是打算勸服我放下蓮清那個丫頭嗎?”鳳荀稍稍收斂了自己的笑容,轉過身看向臨機。
“你一直這麼執拗下去,無論是對于你還是對于蓮清,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自然是希望你就可以放下。”臨機的語氣顯得特别的沉重。
其實他一直都做為一個旁觀者,這些時日,他看得比誰都要來得清楚。
如果說當初鳳荀之所以會一直守在蓮清的身邊,不過是為了當初的一個承諾而已,可是現在鳳荀卻是因為自己對于蓮清那個丫頭的情分,才會這般執拗的。
“我知道,可是真正要放下談何容易?”鳳荀眉眼之間所染的是深深的哀愁。
這些時日,他就一直躲在青丘裡面,刻意讓自己不要去想那個丫頭,不要再去過問那個丫頭的事情,可是他蓦地發現自己越是這般,就越是忍不住去想起那個丫頭的音容笑貌。
“鳳荀,你的劫數正是因為蓮清啊。所以趁現在劫數還沒有開始,你就得遠離蓮清那個丫頭。這樣的話,你就已經不會陷入得到萬丈深淵裡面。”鳳荀依然還是打算勸服着鳳荀。
即使臨機心裡面也明白,無論自己現在對鳳荀說什麼,鳳荀也絕對不會将自己所說的話給聽得進去的。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因為鳳荀一旦入劫的話,自然也就意味着那一場浩劫就會開啟。
一旦浩劫開啟的話,那麼當年發生的事情勢必會再一次重演。
“我一心也想着勸說自己放下那個丫頭,可是我也明白這樣的話根本就是自我欺騙!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放下那個丫頭,所以如果真的有人要應了那句話劫數的話,我倒是真的希望那個人就是我自己。”鳳荀的言語之間帶着一絲絲的執拗。
臨機在聽完鳳荀所說的話之後,就這樣陷入得到長長的沉默裡面。
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要怎麼去說,才會讓鳳荀這個已經鐵了心的人改變自己的主意。
“臨機老伯,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鳳荀終于還是開口打破了沉默。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我還要好好的守在那個丫頭的身邊,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拼盡全力的讓自己活下來的。”
“鳳荀,其實你隻要嘗試着去放下那個丫頭的話,那麼現在這一切自然也會按照它原本的軌道走着,你也可以不必入劫。”臨機的語氣夾雜着一絲絲的無可奈何。
因為臨機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鳳荀都意見聽不進去了。
“按照它原本的軌道走,也就是說還是要再一次看到那個丫頭遍體鱗傷的模樣吧。”鳳荀早就已經料想得到臨機會這般對自己說,于是在他的心裡面自然也已經想好了說辭。
“可是臨機老伯,我已經眼睜睜的看到她兩次遍體鱗傷的模樣,要我怎麼忍心再去看一次?”
得到鳳荀的回應之後,臨機就知道現在的鳳荀當真是鐵了心,無論自己怎麼樣,他都不會改變主意的。
于是臨機就隻是深深的看了鳳荀一眼,最終還是離開了。
而鳳荀的目光一直都注視着宮牆的方向,在想了想之後,最後還是隐身而去。
葉蓮清清才剛剛進入得到皇宮裡面,就遇到了一個據說是自己父親安排好接應自己的一個宮人。
“你......”葉蓮清清看着走在自己前面身着深色宮衣的宮人,心底裡面似乎有許多的疑惑,在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開口,然而唇微張,卻也隻是說出了一個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