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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浪漫青春 犯罪心理

第272章 五浮 109

犯罪心理 潇騰 3402 2023-04-12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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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過系統脫敏沒?”刑隊長坐在桌邊,很是得意地問道。

  付郝趕忙放下塑料袋,沒有理他,而是湊到林辰身邊,問:“系統脫敏?”

  刑從連完全被無視,卻也不生氣,反而上趕着給付郝解釋:“是啊,于燕青應該在用系統脫敏的方法,緩解自己對死亡的恐懼……”

  “你安靜下。”付郝瞪了刑從連一眼,轉而問林辰:“師兄,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案子的所有意向,都與死亡密切相關,并呈現出一種逐漸放大的恐懼感,這是我們先前便得出的結論。”林辰輕咳了一聲,話語間,反而不如刑從連那樣輕松:“但我們一直缺一條可以将所有事情貫穿起來的線索,是小胖給了我們這個重要提示。”

  付郝見他看了眼坐在闆凳上玩手指的小朋友,然後說,“從作案的過程推斷,于燕青可能用了系統脫敏的方法,讓自己克服對死亡的恐懼,整個過程應該分四步:首先,她靠近屍體,幻想自己已經死亡,慢慢地做放松訓練,以适應與屍體的距離,所以,醫院太平間床底下,有被睡過的痕迹,而将屍體穿戴整齊,也表示對死亡的一種尊敬。”

  林辰頓了頓,似在思考:“然後是觀看一起殘酷的兇案現場,觀察他人對死亡的反應;其次是親手殺死一個人,看着他在你手裡死去,适應這種生命消逝的過程,這或許是鍛煉的青年被殺的原因。”

  付郝隻覺得越聽越冷,他嘴唇輕輕顫抖,輕輕問道:“最後,是自殺?”

  “是自殺。”

  他倒吸一口涼氣,齒頰皆冷。

  “那,我們結案了?”他顫抖着問道。

  于燕青殺了人,留下遺書,自殺而亡,如此完美,

  林辰坐在堅硬冰冷的木凳上,手指搭着涼了一半的水,有意無意地輕叩杯壁,像是沒聽見付郝的問題。

  “看上去,寫結案報告,也不是不可以。”刑從連用手掌蹭着自己毛絨絨的胡子,頓了頓,又說:“但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

  好像一團恐怖的迷霧,你費盡千辛萬苦,在迷霧中穿行,最後,不過是摸到了一堵高牆。

  上下高聳,巍巍峨峨。

  想說句原來如此也可以,卻又好像遠遠不夠。

  “我想再看一看于燕青的資料。”林辰停止敲擊杯壁,淡淡開口。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一位年輕話唠的技術員便抱着筆記本,站在門口。

  他反戴了頂黑色鴨舌帽,帽檐滴水,眼睛亮晶晶的,一見刑從連,語氣便十分哀怨:“台風天啊頭,車好難打。”

  刑從連咬着煙,示意他趕緊坐下幹活。

  王朝于是挑了靠近林辰身邊的位置,邊開機邊說:“林先生,你玩不玩ll,我教你好不好。”

  刑從連反手就抽了他一記頭皮:“速度,于燕青的資料呢。”

  “我說頭,你這樣真的有點大材小用。”王朝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跳動,片刻後,一份詳細的個人資料便展露開來:“這些事你讓小籠包做也是一樣。”他調出資料,把鼠标往林辰手裡一塞,便靠在椅背上。

  于燕青的生平整理得非常詳細,從她小時候住哪裡、讀哪所小學,到近期的醫保卡記錄,都詳實羅列。

  林辰看得很快,從頭到尾,大約用了不到五分鐘時間。

  他松開鼠标,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刑從連于是湊上去,問:“看完了?”

  “看完了。”

  “有什麼問題?”

  “什麼問題都沒有。”

  于燕青,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姑娘。

  她出生于邊陲小城,念完九年義務教育,便外出打工,她做過服務員和工廠女工,後來進入“好家”勞務公司,在市三小做維護綠化的園丁,為了賺錢,她周末時會在醫院做兼職清潔工。

  她履曆簡單而幹淨,與千千萬萬個和她同年齡的鄉村姑娘并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她在非常美好的年紀裡,選擇用最殘忍的方式,結束了自己與他人的生命。

  那麼,在他生命的短暫時光裡,必然出現了某樁強有力的事件,推動她、離開那條本應屬于她的平坦軌迹。

  然而,在于燕青的履曆中,他并沒有看到這樣的事情出現。

  思考良久,林辰終于再次開口:“她父母仍然健在?”

  “對啊。”王朝點點頭。

  “家裡的老人,都在她很小的時候,便已過世?”

  “是啊。”

  “那就很奇怪了。”

  于燕青經曆簡單,父母雙全,她究竟經曆了什麼,才對死亡變得如此執着。

  “難不成,小姑娘在醫院,遇到了什麼事?”

  刑從連壓低聲音問,神秘異常。

  ……

  醫院是事件的伊始,要追根溯源,他們還是必須回到醫院。

  林辰從刑從連的吉普車上下來,他仰望着醫院标示,一輛救護車也恰好在他身旁急刹車。

  車門洞開,醫護人員擡着擔架下車,擔架上躺着一位古稀的老人,老人身後跟着一雙兒女,兩人都哭腫了眼,林辰與他們擦肩而過,聽到他們邊跑邊喊着媽媽。

  刑從連推開門,隻見林辰依舊在回望那對中年兄妹。

  “怎麼?”他問。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經曆過這種時刻,然而正常人面對親人的離去,會傷心會難過會痛苦,但本身并不會産生對死亡的恐懼感,于燕青在這裡,一定經曆了什麼特殊的死亡事件。”

  刑從連揉着胡子,手還搭在玻璃門上。

  片刻後,林辰擡頭,神色迅速冷凝下來:“我第一次收到信是在7月13号,爾後每隔一個禮拜收到一封。醫院裡第一次出現穿戴整齊的男屍,是在9月7号。”他頓了頓,又說:“那麼在這個時間段内,市立醫院一共過世了多少位病人,其中哪幾位在于燕青負責打掃的樓層過世,于燕青在這期間和誰交往過密,這些,都要拜托您查清楚。”

  刑從連點點頭,就要去找保衛科詢問,可他剛走了兩步,卻聽到林辰在他背後說:“死亡日期應該是星期三,病人有可能住七樓或者在第七棟。”

  “為什麼?”

  刑從連剛問出口就覺得自己白癡了,7月13号和9月7号都是星期三,每隔一周一封信,甚至醫院出現穿戴整齊的屍體的時間間隔,也正好是7天。

  他們以前認為這可能隻是兇手作案的規律,但現在看來,可能有更深一層心理的原因。

  望着刑從連離開的背影,付郝往林辰身邊站了站,神色鄭重地問道:“師兄,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數,這究竟是簡單的殺人案,還是……”

  他欲言又止,林辰卻并沒有回答,反而擡起頭,凝望着醫院雪白的牆體,他的目光順着玻璃幕牆,攀爬至很高的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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