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櫻,你媽在外面找你呢。”張小小一到教室,連書包都沒來得及放下,直接到季櫻身邊,告訴她這個消息,并且嗓音洪亮,就想讓同學們都聽到。
果然,喧鬧的同學們,因此安靜下來,眼睛緊盯着季櫻。
季櫻聽到張小小說的,看了她一眼後還是寫着試卷,沒有說話。
張小小看她不動,直接上手抽走她的試卷,一臉着急:“你快去啊,阿姨說你和她都好幾年沒見過了,她說她很想你。”
“關你屁事,你有空管我還不如好好讨好你叔叔呢。”她們兩個也有相似之處。
張小小的媽媽和她爸爸離婚後,找了個有錢人,張小小自願跟她媽媽走的,而她媽媽也是離婚後找到了有錢人,當時她小,她隻記得她媽媽不肯要她,說她是小拖油瓶。
當時鄰居們都說她太小,還是讓媽媽照顧比較好,是她爸爸盡力争取她,很多她爸爸不方便照顧的,就由她奶奶照顧她的。
所以她一直心懷感激,也深知她家人的不容易,誰都不能說她爸爸和她奶奶。
張小小白了季櫻一眼,滿臉不屑道:“拽什麼拽,我就看你媽媽一直站在門口比較辛苦,她還說她要送你出國呢。”
“什麼出國?誰要去?”季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傅西洲專有的清冽的聲音。
張小小看到傅西洲來了,她就慫了,語氣不再像和季櫻說話時那樣咄咄逼人,看着傅西洲的眼神,她輕聲說:“是季櫻的媽媽在學校門口等她,是她說的。”
“那關你什麼事,用得着你來告訴她?”傅西洲瞥見她手中的試卷寫着季櫻的名字,長臂一伸,把試卷拿了過來,放到季櫻桌子上,撫平試卷上的褶皺,示意張小小可以滾了。
張小小走後,他坐到季櫻身邊,拉着她的手讓她坐下來。
季櫻心頭一震,她等了半天,以為傅西洲會問,可是他隻是從書包裡拿出了保溫壺,告訴她裡面是阿姨熬紅棗銀耳湯,打開蓋子讓她喝掉,别的什麼都沒有問。
“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問的嗎?”她第一次感覺到難堪,無論别人怎麼誤解她,她都不怕,她隻怕傅西洲聽了别人的話,現在她忍不住猜測傅西洲是怎麼想的。
傅西洲伸手緊緊握住季櫻的手,一臉寵溺的看着季櫻,不曾挪開絲毫視線。
“以你的性格,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你自然會告訴我的,我自然是想知道的,但是我怕我問多了會讓你難受。”他愛不釋手的揉捏的季櫻的手,看着她清澈如星的眼睛,咽下了後面的話。
今天這件事情,如果季櫻不主動告訴他,他也會調查清楚的,他可是聽說季櫻的媽媽離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這會回來肯定不安好心。
季櫻的心好像被針紮過一樣,密密麻麻的酸澀感自兇口蔓延,眼睛溫熱,想極力忍住的淚水一滴滴自臉龐滑落,想裝作若無其事都不可能了。
有時候就是那樣,受了委屈時沒人管沒人問,自己反倒能忍過去,隻要一有人安慰,委屈就會被無限放大。
“我……”季櫻的嗓音變得沙啞,她拼命抑制住喉嚨裡的哽咽
傅西洲伸手抹去季櫻的眼淚,她眼眶濕潤紅着眼睛的樣子,讓他心痛。
“很多事情和你沒關系,你不用自責,不要用别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傅西洲手足無措的擦着她眼角是濕痕,柔聲安慰她。
季櫻冷靜下來,把這件事情講給傅西洲聽。
傅西洲聽完之後,更加斷定了季櫻的媽媽沒安好心,五年不管不問,這一回來就想帶季櫻走,說送她出國讀書,想想也知道有詐。
他想讓人給調查一下,但是他手裡又沒人,那些人都是他爸的,隻能掏出手機,給他爸發短信,向他借兩個人用用。
【你幹什麼?】
傅琛看到短信一頭霧水,這是他兒子第一次問他要人,之前讓他進公司培養他,他自己死活不願意。
【你别管,我不做傷天害理、違法亂紀的事情。】
傅西洲回完,就收到了他爸給的助理的聯系方式,他從季櫻那得出她媽這些年一直呆在香城,套出她媽的名字,把信息發給于特助,讓他盡快查清。
安排完這些事之後,看着季櫻的情緒逐漸穩定,他才徹底放下心。
趙茹在學校門口等了一會,看季櫻還不出來,她就知道她今天是等不到了,但是她不甘心,一想到煮熟的鴨子飛了,她就難受。
在校門口随意找了家奶茶店坐着,她今天非要蹲到季櫻不可,要不是社會人士進不了高中學校,不然她早就進去找那個死丫頭了。
除了有點姿色,還有哪裡能比得過她家的兩個乖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