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被長輩抓-奸的感覺,柳溪尴尬地在找地縫鑽。
而罪魁禍首卻淡定極了,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地輕輕拍了兩下她的後腦勺,“走了。”
并且還敢面不改色地與她的父母告别。
岑母慈眉善目地笑着,柳溪的父母表情就複雜了許多,雜糅着無語、無奈與隐隐的不贊許。
等到岑墨與岑母、柳母離開後,家裡就剩下父女二人,柳溪感覺到自己爸爸的目光驟然黏在她身上,強烈地似要把她望穿,她不敢與他對視,窘迫地摸着鼻子,“我去洗澡了!”
她的右腳往後一退,退回卧室,立馬把門一關,把爸爸的目光阻隔在了門外。
雖然父母并沒有因為這件事對她進行批評教育,但柳溪面子薄,從這之後就不許岑墨來自家樓下幽會了。
本以為他會失落,會不同意,不想很爽快地給她回了一個好字,一點糾結的意思也沒有。
柳溪都不知道該回點什麼消息,他又發來一條。
【周末來我家】
柳溪無語。
她就說這人怎麼可能這麼快松口,原來打着這個主意。
她仿佛預見自己以後每個周末都會在他家裡度過。
等到她再次去他家,已經距離上次有半月之久。
雖然猜到去他家肯定會發生什麼,但柳溪萬萬沒想到她才進門就被他抱住。
在自己家裡,岑墨就徹底放開了,也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抱着她就往客廳走。
柳溪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我才剛來……能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啊?”
岑墨把她壓在沙發上,一邊親一邊說道:“嗯,你休息。”
這怎麼休息!
柳溪原本還想着與上回一樣,在廚房裡做做飯,在書房裡看看書,一起度過這美好的周末,卻萬萬沒想到她一上午都在沙發上休息。
先是躺着休息,後是抱着休息……
這休息得怎麼這麼累啊。
她的腿又麻了QAQ
窗外的日光越來越強烈,從窗簾縫中透了進來,将岑墨頭發上的汗珠照得晶瑩剔透。
他的頭發在柳溪的指縫間被整亂。
柳溪累得求饒了,“你怎麼還沒好,嗚嗚。”
岑墨擡眸對上她的視線。
他鐘情于吻她兇口的那道疤痕,是因為對它有複雜的情感,他喜歡這樣面對面的姿勢,是因為可以随時看見她表情的變化,照顧到她的感受。
如今的她,在他眼裡就好像是一個極易破碎的瓷娃娃,需要他加倍呵護着。
看到她露出疲憊的模樣,他覺得自己該停下來了。
于是,加快了節奏。
此時的他,額角全是汗,眼眸裡的光像是藏在深海裡,逐漸翻騰出洶湧的波光,他的唇貼着柳溪耳朵輪廓遊走,喘息的聲音直鑽她耳裡,粗重的,急促的,卻是性感的。
見慣了他冷漠的模樣,柳溪還是頭一次見他這樣的急切,急切中又帶着溫柔,她打心裡喜歡,也很驕傲自己知道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當一切結束後,岑墨抱着她到床上休息。
柳溪發現床單又換了一張。
全新的,還帶着洗衣液的香氣。
她笑着問道:“你買床單了?”
岑墨:“嗯,沙發墊也買了,地毯也買了……”
這次不管怎麼弄,都萬無一失了。
柳溪:“……”
這話她接不下去了。
岑墨抱着她躺了一會,蓦地問了一句,“溪溪,我們什麼時候領證?”
剛剛做完,柳溪的大腦正處在放空狀态,沒反應過來,“什麼證?”
岑墨清了下嗓音,吐字清晰地說道:“結婚證。”
柳溪奇怪道:“為什麼要領證?”
岑墨皺眉,覺得她是健忘了,不得不提醒她一句,“當初不是說追到就結婚嗎?”
柳溪:“我沒答應啊。”
這一副拔吊無情的渣男模樣,讓岑墨噎了下。
早在他決心要她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娶她的了。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與她合法同居,光明正大地與她做這些事,而不是躲躲藏藏着,還要防着父母。
岑墨說道:“我工作穩定,有車有房有存款,父母也喜歡你,任何方面都具備結婚的充分條件,隻要你願意,我們随時都可以結婚。”
長久以來都是高高在上,被人吹捧的男人,現在卻生怕她看不見自己優點似的,拼命地推銷自己。
柳溪聽到這些卻忍不住想笑,“可我不想結婚。”
岑墨說了那麼多自身的優勢,卻被她一句不想結婚給堵了回來,他少有地露出急迫的表情,“為什麼?”
柳溪喃喃道:“我才二十五歲,剛工作兩年,是最需要奮鬥的時期,你就要我結婚?”
這是擔心影響事業?
但結婚有什麼好影響事業的?
如果是因為要做家務的話,她不想做,他可以做,也可以請人做,他們倆都是高收入人群,請一個兩個傭人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