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橫看豎看沒把那個“赤司征十郎”的名字看出個所以然來。
直到我做仰卧起坐的時候,龍馬按住我的腿淡聲道:“赤司不是那幾個财閥其中之一的姓麼。”
我瞪大眼,一下子坐起來停住,說道:“對哦!”
由于離我生活太遠,我又沒在意這些,給忘記了。
越前龍馬掀眸,貓瞳被夕陽映得火亮:“你在意他做什麼,不如把現在的仰卧起坐做完再說,才十五個。”
我盯他,他又移開目光。
我:“………”
行叭。
我做完,已經不像一開始那幾天累得很,習慣了。
越前龍馬依舊是按在白色的中長襪上,全程沒有碰到我的皮膚。
他松開我的腿,禁锢感一下子消失。
龍馬:“該跑步了。”
我:“哦。”
我照常繞操場跑兩圈,以前龍馬是看着我跑的,不知道是不是我說的“大家一起跑更有動力啊”這種話起了作用,他會漫不經心地跟我一起跑………哦不,是他自己跑。
我跑到半圈就隻能看到他的背影,跑完一圈連他人都看不到了。
跑到第二圈龍馬從我後面慢悠悠超過我,還說一句:“調整呼吸,你太慢了。”
我:“………?”
跑步,真的是一個人的旅程,我懂了。
回去路上,我拆開一顆糖塞嘴裡:“我下周體測,體測完就要參加數學訓練了。”
“多久?”越前龍馬接過我的葡萄味的糖,含在嘴裡面無表情地咬碎,瞬間吞掉。
我想了想:“大概是每天放學後吧,最後一節課不上,再拖一點時間。要持續一個月。”
龍馬:“知道了。”
到了我家樓下,我揮揮手,龍馬背着巨大的背包離開。
我盯着他消失的背影,去隔壁的精品店逛了逛才回身上樓。
*
第二天。
我坐在教室裡,和結衣一起對課桌上的東西陷入沉默。
事情是這樣的。
昨天我去精品店買唇膏,因為最近嘴有些幹。
結果今天去教室,一打開。
我被手裡紅色的柱體所震驚:“………”
為、為什麼有口紅的外表是白色的包裝!!!
不都應該是紅色的麼?!
結衣悄悄問道:“你付錢的時候就沒感覺到不對勁麼梨花?口紅應該更貴的。”
我:“……不,它跟我平時買的唇膏差不多,也就多一點而已。”
我說完遲疑一下。
等,我昨天好像把兜裡的錢用光了……因為把約會節約的零花錢一直放在兜裡,但我忘記了,以為自己還是一個隻有一點點零花錢的吃土人士,用完就用完。
我恍然:“我把錢用光了!!!”
結衣沉默:“………”
我看了看,我不僅買錯了,我還買的是個顔色很紅的口紅,一打開,一種巧克力的味道沖進我的鼻子。
味道好重………還是巧克力的味的。
借口送給媽媽也不行,她不會用的,我好像沒見過媽媽塗這麼紅的口紅過。
我歎口氣,将口紅塞進抽屜:“就當我丢了一個唇膏的錢吧……”
結衣拍拍我的肩膀:“……好的……别傷心,梨花。”
上午就上課。
中午下課鈴聲響起,我應該是去天台和龍馬一起吃飯的。
時間還早。
我去廁所,在台子上洗手,結衣也進來。
台子這裡就有一面鏡子。
我擡頭看鏡子中的自己,突然想到:“結衣,要不要玩玩兒?”
蒼井結衣一瞬間懂了我的意思,頓了頓,糾結道:“可是,學校不準塗口紅的……”
我:“沒事兒啊,我們出洗手間就洗掉。”
結衣心動了,她猶豫幾秒就小聲答應。
我們都沒有接觸過口紅,看着它像是看着變美的神器。
我和結衣躲進一間廁所隔間,鎖上門,這時候很少人來上廁所,基本沒人。
我忙掏出口紅:“我來給你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