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地上趴着的十幾個年輕士兵全都跳躍了起來。
他們單手握着寬且長的大刀,動作迅疾又淩厲,在十幾個倭寇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一刀一個,将他們的頭顱砍了下來。
偶爾有兩個閃避過去的,那為首的高壯小子便沖過去,一腳踹在倭寇的兇口,将其打倒後,再一刀插在倭寇的兇口。
疼痛迅猛襲來,倭寇甚至叫不出聲,便痛暈了過去。
高壯小子冷哼一聲,單腳踩在倭寇兇口,一把将寬刀抽了出來。
片刻後,鮮皿沖上高空,又灑落回倭寇身上。
“怎麼樣?清繳完畢了嗎?”他回過身,問同行的人。
之前那個說話的,十二三歲的小子點了點頭,“回顧侍衛,十五個倭寇,沒一個逃掉的。”
高壯小子滿意地笑了,“行了,收拾歸隊。”
近半年,大約是天氣太冷,倭寇們又開始不安分,在邊疆村子裡折騰了不少的事情。
原本威武将軍說了,隻要不出人命,偷雞摸狗都随他們了。
可是半個月前,邊疆突然出現了人命,是一個妙齡的女子被侮辱慘死。
這可了不得,跟少個雞鴨少點糧食區别大了。
顧樓忍受不了,主動跟威武将軍請命,要将這一小股流寇給絞殺了。
剛開始威武将軍不同意,怕這個才十歲的小子出什麼事兒,不好跟清平郡王交代。
可顧樓人憨好說話,性子卻格外固執認真,跪在将軍帳篷外,說什麼都要去絞殺了這股子惡寇。
威武将軍沒了法子,便點批同意了,但他沒有給顧樓人手,而是讓他自己尋找人手。
那意思就是在告訴顧樓:你要是有能耐,自己找幫手,要是沒能耐,就趕緊歇着去。
誰知道這小子還真有幾分本事,用了短短七八日,糾結了十幾個差不多年齡的,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一同埋伏了起來。
就在這塊地方,他們帶了少量的糧食,吃住都十分隐蔽,一面鍛煉着自己,一面埋伏着流寇。
終于在今日,一擊斃命。
十五個惡寇,沒一個逃跑掉。
顧樓單手拎着寬刀,明明才十歲,卻擁有了成年人的個頭和力氣,唯獨長相稚嫩了許多,好在眼神沉穩,看着并不顯幼稚。
“兄弟們這十幾天都辛苦了,回去之後一定跟将軍請功,到時我請你們吃肉。”他豪氣的一揮手,爽朗大笑。
之前跟他說話的小子跟着吧唧了一下嘴,“聽說顧侍衛家裡是開酒樓的,想必是吃過很多美味了,也不知道咱們能不能嘗嘗那滋味。”
能來做士兵的,少數是世家子弟過來曆練,多數都是些窮苦人家的孩子。
别說是酒樓了,就連吃頓肉都是奢侈。
顧樓拍了拍他的頭,明明對方比他大,但他說話做事都更像兄長,“小三子以後好好跟着我,回了京城,我帶你去嘗四喜樓的菜。”
“真的?那感情好。”小三子雙眼明顯亮了,“跟着樓哥混,有肉吃。”
其他幾個人也都跟着雙眼放亮,雖然沒有明說,但内心顯然蠢蠢欲動。
顧樓出來絞了一趟惡寇,收獲了幾個小弟。
他内心樂呵,一揮手,“走了,先回營地,不管以後怎麼樣,這頓肉得吃,這是咱們今日的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