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也點頭,立即吩咐人準備吃食,帶上些府裡面長期備着的鴨貨,再有各樣的糖果,牛肉幹,豬肉鋪之類的,還給他包了幾大包串串香的調料包,六阿哥比較喜歡吃串串香,楚玉記得的。
四爺去上朝的時候,馬車上被放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四爺看着這一大堆的東西,隻覺糟心。
胖胖這會兒跟自家阿瑪坐在一個馬車上,察覺到他阿瑪很是不對的情緒,他下意識的坐的離四爺遠了些。
到了宮門口,四爺讓胖胖先走,他回頭便對着蘇陪盛道:“将福晉帶的東西處理了。”
丢下這麼一句話,四爺頂着一張生人勿近的臉,大馬金刀地往宮裡面走了。
留下蘇陪盛一臉的懵,處理了?是他想的那種處理了的意思嗎?
這不是福晉說是給六爺的嗎?記得不錯的話,主子剛剛可是答應的好好的。
現在這……是個什麼情形啊?
緊接着,他就陷入了另外一個更為難的事情上,這些個東西到底要怎麼處置呢?
這裡面放着的東西可是不少的,大包小包的,他怎麼樣才能将東西變沒了呢?
剛剛四爺的意思,顯然也是不想要聲張,他若是直接給人發了,可能四爺回頭會一腳直接踢死他吧?
皺着眉頭思量了許久,最後才咬着牙将馬車上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心說主子的心,海底的針呢,他自小就伺候在主子跟前,如今也不過摸清楚主子一分兩分的心思而已,說來他這還真是失敗呀。
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他想着将這些東西埋起來吧,不過埋到了一半的時候,又有些舍不得了。
這個都是極其珍貴的吃食啊,自家福晉的東西,到了外面能賣到天價,就這樣直接送給土地,也實在是太浪費了一些。
當下,蘇培盛忍不住抓了兩把牛肉塞進了懷裡。
想了想,幹脆拿了個舊袍子将吃食都包住,心說回頭他倒是可以再挖出來慢慢吃。
再說六阿哥這頭,下午四爺特意沒走,直接将六阿哥拉着去了演武場。
這一頓操練,差點沒将六阿哥直接給練癱了。
六阿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伸手對旁邊的幾個陪練的侍衛擺手,示意他們停一停。
可是這幾個人壓根兒不聽他的,拳頭跟風似的,直往六阿哥身上招呼。
六阿哥力氣又是新一輪的躲避,抽出空來,看了一眼離他甚遠的四哥,這會兒他的眸子綠油油的,活像是被人叼了狼崽子的母狼似的,六阿哥覺得他這真是沒活路了。
也不知他四哥這是怎麼了,忽然想起來怎麼就練他了呢?
他昨日辛辛苦苦畫畫了那麼久,也是畫他們一家人來的,四爺也該開心才是吧。
四哥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難道不應該拍着他的肩膀說,六弟繪畫又精進了嗎?
四爺卻像是沒有看見六阿哥看過來的幽怨目光似的,他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讓六阿哥知道什麼叫苦不堪言。
其實六阿哥不知道,四爺早已經将他内心的心境窺了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