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上。
君傾一出地窖就四處尋找君清瀾的下落。
找不到後急得小臉煞白,“娘,我真的看見哥哥暈倒在了床上,可是現在哥哥卻不見了,哥哥一定是遇到危險了,我們快點去找他吧。
”
“娘,哥哥明明去後山打柴了啊,姐姐怎麼說哥哥暈倒了呢?
”君瑤歪着腦袋,一臉天真,叫人絲毫懷疑不起來。
君母随之教訓起君傾來,
“偷東西還撒謊,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你哥哥好端端的怎會有事?
後山的玉米苗還沒澆水,你趕快去把水都澆了!
”
對君傾一番呵斥後,她又轉身去拉君瑤的手,笑眯眯地道:“今天你爹賣花生賣了幾錢銀子,娘帶你去鎮上買件新衣服,我們瑤瑤長的這麼漂亮,就應該好好打扮!
”
讓君傾去挑水澆地,卻帶君瑤去買衣服,這偏心的舉動引來圍觀衆人不滿,紛紛譴責君母偏心。
光幕外站着的君父,也埋怨起君母來,“你怎麼不說給傾傾也買一件衣服?
你看她身上穿的,還是去年的舊衣服,君瑤早在過生辰時就給她添過新衣服了。
”
君母雖然心裡不是滋味,也心疼君傾,但也不願意受埋怨,不服氣地反駁,“你還好意思說我?
你忘了,你不也是不管什麼好吃的都留給君瑤,連一口湯都沒有傾傾的份……”
說着,兩個老人的眼眶都紅了起來。
背對着所有人悄悄抹淚。
君母長噓一聲,“我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老天要這麼懲罰我,送一個讨債鬼來我家,害我和我親女兒決裂啊……”
正嗟歎着,光幕裡的君瑤已經換好了衣服。
就在出門的前一瞬,她趴在君傾耳邊,小聲道:“要想找哥哥,就去百花樓。
”
不知道危險逐步逼近的君傾,不願意放棄這個找到君陌漓的機會。
她知道自己一個人去很危險,便跑着去找鄰居幫忙,可剛剛君母罵君傾的聲音太大,鄰居都以為君傾在撒謊,沒有人願意相信一個小女孩的話。
君傾急的滿頭大汗,實在找不到人幫忙後,一個人跑到百花樓。
早早就在那裡候着的打手,一擁而上将君傾捉住,帶到了阿楚面前。
阿楚上下打量着君傾,露出滿意神色,“你和你哥哥長的很像,都是世間難尋的頂好皮相。
”
阿楚撚起君傾那發黃的袖口,嫌棄道:“穿的這是什麼垃圾……”
“你和剛剛那個小女孩相比,可謂是皓月與螢火之比,真不明白你父母和哥哥,為何獨寵那個女孩,把你養的這麼寒酸。
”
“正因如此,我才放了她,讓她騙你過來。
我想即便你出了事,也沒人會在意吧。
”
阿楚說的雲淡風輕,君傾卻發自心底地難受起來。
那雙澄澈透亮的明眸,絮繞上一層氤氲的水汽。
衆人看着也不舒服。
因為所有人都看的明白,阿楚說得對,在當時的情況下,若君傾出了事,真的不會有人在意。
她就像一根斷梗的浮萍,明明有家,卻和沒家的人一樣。
“你肯冒着生命危險來救你哥哥,說明他在你心裡很重要了?
正好這回,你可以陪他,讓他不至于孤單上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