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哪家派來搶她們生意的?
想到這兒,老鸨的眼神瞬間警惕起來。
淵寂不耐煩的皺緊了眉毛,“别廢話,君大寶是不是在這裡?
”
君傾一愣。
她那個便宜弟弟在花樓?
君傾剛開始還有點不相信,不過聯想到君家最近剛挖了一塊大金子,這一切又都順理成章起來。
都說男人有了錢就變壞,君大寶本來生性就不純良,手裡頭有了錢,當然不會再安分下去。
就是沒想到君父君母竟然這麼慣着他,連這種地方都能讓他來。
“君公子?
是是是,是我們這兒的客人,這會兒正在跟如煙姑娘叙舊呢!
”
一聽說兩人是來找人的,老鸨頓時複又笑容滿面,一把将銀子給搶了過來。
“帶我們去。
”
“得嘞,兩位這邊走。
”老鸨笑盈盈的。
隻要不是搶生意,什麼都好說,更何況還有銀子拿!
君傾不明所以,但還是由着淵寂帶着她走。
走到一個房間前,老鸨停了下來。
“君公子就在這裡,這君公子瞧着衣着普通,出手卻是闊綽極了!
”
“他來了多長時間了?
”
淵寂聽着房間裡傳來女人甜膩膩的笑聲以及君大寶的聲音,淡淡問道。
“這可有些時日了。
”因為兩人是交了錢的,老鸨說着君大寶的情況,一點兒都不帶藏私的。
“不隻是如煙姑娘,我們這兒啊,好些姑娘都和這位君公子有過露水之情,不過這段時日他來的次數少了,聽他說啊,家裡那邊還忙着娶妻呢!
”
君傾聽的暗自咋舌。
沒想到君大寶看着老師敦厚的,竟然還這麼……風流。
老鸨走後,對上淵寂饒有興緻的眼神,君傾終于還是按耐不住問道:
“你到底要做什麼啊?
他怎麼……”
“别着急,很快就有好戲看了。
”
淵寂看起來絲毫不意外這種情況,他語氣輕快,還帶着幾分期待。
“你難道不想知道,君家會怎麼處理這件事麼?
”
接下來的這幾日,淵寂一直都帶着君傾暗中觀察着一切。
明明已經訂了親,君大寶卻依舊流連花樓,到最後越發過分,都顧不上忙自己的婚事,整日在花樓裡尋歡作樂。
君父君母不知道兒子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麼,早出晚歸的,每次回來都一身酒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們甚至還能聞到兒子身上的胭脂味。
但怎麼可能,他們兒子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塗脂抹粉的?
君父君母根本沒有往别處想,畢竟他們窮慣了,一輩子都不一定能上鎮上幾次,更是想不到自己的兒子還能在花樓裡快活。
君大寶在家裡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回到家倒頭就睡,可即便如此,他眼下的青烏卻還是越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