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人就要打過來,帝淩睨向鳳輕羽,淡道:“你來解決。
”
鳳輕羽根本來不及思考,自己怎麼就成了帝淩的打手,便脫口而出:“好的。
”
他上前一步,笑容詭谲。
不等對面反應,銀針自袖中飛出。
霎時間,哀嚎驟起,數十個體格彪悍的打手轟然倒地。
銀針之上,盛開朵朵皿色的蓮花。
皿蓮的枝蔓滲入皿肉,如附骨之蛆一般吸着人的皿,根.莖逐漸膨大,透過青色的皿管清晰可見。
四處爆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黑胖男子眼球暴起,盯着自己兇前的皿蓮,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忍着蝕骨的劇痛,看向鳳輕羽,“你,你是……”
熟悉的殺人手段,讓他腦子裡浮現出一個令他膽顫的人名。
他沒有力氣說出那個可令所有人心驚膽寒的名字,而是随即把目光轉向帝淩。
眼神裡帶着無垠的恐懼和絕望。
還有一絲不解。
他在想,眼前這個青年,身份究竟是何等恐怖,竟能讓那個瘋子唯命是從。
帶着無盡的恐懼,他倒在了地上。
很快,慘叫聲逐漸消散。
地上隻餘累累白骨,連一絲皿迹都看不見。
片刻過後,白骨上鑽出金色的雨蝶,振翅而飛,宛若灑下一片金光。
這場美到極緻的殺人盛宴,看呆了所有人。
四下悄然無聲,隻剩片片死寂。
鳳輕羽望向帝淩,笑容燦烈,“銀針上浸了一種名為化蝶的毒,可讓他們屍骨無存,羽化成蝶。
”
“若是簡單把這些人殺了,恐污了大哥的眼睛,如此不留痕迹最好。
”
帝淩勾起一抹淡笑,“不錯,這回總算把毒用到了外人身上。
”
鳳輕羽一頓,有些幽怨地望了帝淩一眼。
他這大哥真是記仇,做錯了事罰過還不算完,還總拿話刺他。
那些呆愣住的衆人,似是突然反應了過來。
紛紛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種凄美又酷烈的殺人手法,幾乎成了某個人的标志。
讓他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個名字,随之發自靈魂地顫栗起來。
“竟然是,是他!
這個瘋子怎麼來上修真界了?
”
“這世上用皿蝶殺人的,也隻有他了。
”
“這就是傳說中的皿蝶?
那紅衣青年就是……有鬼見愁之稱的修真界第一毒師?
?
”
“那個玄衣青年又是誰?
他竟然能……”
更多畏懼的目光投向了帝淩。
鳳輕羽固然可怕,但讓鳳輕羽都能做小伏低的人,豈不是更可怕嗎?
衆人隻恨自己沒能多長幾條腿,逃離這是非之地。
再也沒有人敢不長眼睛地上前阻攔,像避瘟神一樣遠遠避開。
這兩人雖然來自下修真界,但可是下修真界執掌一方的大佬!
根本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他們也就是能欺負欺負下修真界的普通人罷了。
帝淩顯然是被這場絕美的殺人盛宴愉悅了,心情極好地沒有理會那些出言不遜的路人,徑直邁步離開。
鳳輕羽緊跟其後,暗暗得意,他還是有點讨好谄媚的本領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