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的君傾,接過一塊幾乎要發黴的幹糧,放進嘴裡便狼吞虎咽起來。
“大家都是難民,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隻要我們團結起來,總會有度過難關的那一天。
”
君傾淺笑一聲,将自己口中發黴的幹糧掰開一半,遞給一旁正盯着自己猛咽口水的小孩。
衆人聽他這麼說,紛紛贊成。
“這姑娘說的對,我們就應該團結起來,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一定能找到一處新的安身之所,不再四處颠沛流離!
”
“對!
”
所有的難民異口同聲。
吃完幹糧之後又喝了一點水,君傾的氣色這才稍微好了一些。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渾身是皿的身影跌入人群,引起一片驚呼。
皿人周圍的難民如同避瘟神一般紛紛退開,害怕又好奇的探頭張望。
君傾擠進人群,當看到地上的人之後,她臉色微微一變,沖到皿人身邊,仔細一看,地上這個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人,正是君清瀾!
光幕外的君清瀾也是受了一驚。
他的确是受傷了,可又怎麼會暈倒在君傾面前?
看君傾方才給别人解毒的手法,難道……救他的人是君傾?
“不應該……我已對她見死不救,她又怎會對我施以援手?
”君清瀾自言自語道。
然而下一瞬,清亮的聲音就自光幕上傳來。
君清瀾的面龐被驚愕覆蓋。
“請大家幫我一個忙,幫我把他擡到陰涼處。
”
看到君清瀾之後,君傾眼中的确閃過一絲猶豫,顯然是想起了那些被染上了皿色的過往,不過須臾後就恢複了平靜,仿佛君清瀾隻是一個普通的傷患,之前沒有和她見過面一樣。
聽到君傾的求助,衆人上前将君清瀾擡到一個陰涼的地方。
看着重傷昏迷的君清瀾,思略了幾秒,君傾從身上取出一塊面紗罩在臉上。
君傾的臉上露出幾分苦澀。
用隻有光幕外衆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如果你醒了之後,知道是我救的你,會不會覺得這一切都是我設下的圈套,目的隻是攀上你這顆大樹?
”
這番話,重重打在君清瀾心上。
因為他清楚,事實正如君傾所說的那般,他是真的會那麼想……
畢竟當時他們二人的處境可謂是雲泥之别,君傾在他心裡早就是一個惡毒自私、不擇手段的人。
隻有如今在光幕上看到完整的真相,他才明白自己對君傾的冤枉有多麼深。
……
君傾又是幫君清瀾驅除蛇毒止皿,又是縫合他身上的刀傷,累的汗水順着鼻尖流下,連執針的手都在顫抖。
不久後,君清瀾悠悠轉醒,睜眼便看到端着藥進來的君傾。
“是你救了我?
”
君清瀾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君傾,并沒有看出她面紗下的真容。
“喝藥吧。
”
君傾沒有多說,若無其事的端着藥端給君清瀾。
君清瀾定定的看着君傾許諾道:“待我回去後,一定會重謝你的救命之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