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荜茇、紅粉,均屬于熱性,能溫熱散寒。
”
“陰陽相調,就算是我來配藥,也不過如此。
”
君陌漓飽含惆怅地說出了這句話。
看着君傾的眼神,憐惜中帶着悔疚。
他這個哥哥做的當真不稱職,不光搶了妹妹本該有的東西,還做出了那種畜牲不如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傾傾如今一定會有極其耀眼的成就。
衆人聽到君陌漓的話,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如果我沒記錯,君傾從來沒有學過任何醫術,甚至都沒人教過她辨認藥材,她怎麼能配出這麼完美的藥方?
”
“也許君傾是天賦異禀,自學的?
”
“君傾的天賦一向比别人優異,她曾經可是被廢除過經脈,可還是比我們這些普通人厲害。
”
衆人達成共識,看向君傾的眼神都變了。
那是一種對強者的慕仰。
聽着這些議論聲,君妖逸擰着眉心回憶,不知道回憶到了什麼,臉色倏然變得雪白,目光緩緩移向光幕。
。
光幕上,畫面繼續。
煎好了藥,君傾抖着手把藥送往唇邊。
幹裂的唇瓣還沒沾到藥液,木門就被人從外面大力踹開。
穿着一身淺色衣袍的君妖逸滿臉戾氣的走進來,看到縮坐在一旁的君傾,目光瞬時淩厲如梭,
“瑤瑤派了那麼多下人照料你的起居。
甚至自己親自熬藥喂給你喝,你不死感恩也就算了,又想怎麼害她?
”
君傾緩緩把藥碗放在桌面上,擡起的眼眸,一片霜寒,再也沒有昔日那綿綿的情意。
“君瑤又和你說了什麼?
隻要是她說的話,你都會毫無條件地相信,連求證都不會去,是嗎?
我這一身的傷你看不見麼?
你不知道君瑤帶我回來是想折磨我嗎?
”這一疊聲的質問,光幕外的衆人聽着都覺得心碎。
可正面質問的君妖逸,一顆心卻仍然冷硬如鐵,隐忍着的怒氣驟然爆發,擡腳踢翻了藥碗。
君傾費了很多心皿,精心熬制的藥湯就這樣撒在了地上。
突遭變故的君傾,就好像麻木了一般,隻是眼睫顫了顫,就恢複了平靜。
“君傾,你還在背後說瑤瑤的壞話,她到底哪點對不起你?
我看你的心分明就是石頭做的,不管别人對你多好,都始終捂不熱。
”
君傾掀開自己的衣袖,原本瑩白如玉的肌膚如今遍布傷痕,鮮紅刺目。
“你看清楚,這些傷口,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切?
還不能證明君瑤一直在折磨我嗎?
”
“還是說……”君傾的語氣,蓦然凄涼了下來,“你隻相信君瑤,卻不肯相信我說的半個字?
”
君妖逸隻是冷漠的指責,
“君傾,你我早就恩斷義絕了,我已經不是你的哥哥,在我面前裝可憐沒用,我不會同情你,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
“至于你身上的傷……”君妖逸冷瞥了一眼,“誰知道是哪裡來的。
”
君傾閉上眼睛,又睜開,無力道,
“我知道你不信我,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告訴你真相。
”
“君瑤之前不僅派人追殺你,在你參軍之後甚至還送去毒衣欲害你,是我在驿站發現後将毒衣替換,一年來和你互通信件的人也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