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小君傾已經餓成了這樣,可她卻仍舊很聽話的沒有大吵大鬧。
然而就是這樣乖巧的她,最後還是被家人趕了出來。
被人扔出去的時候,小君傾還沒有回過神。
事實上,連續好幾天的饑餓已經讓她的反應相當遲鈍了,就連聽别人說個話,都要花很長很長的時間去理解。
“哥哥不要傾傾了?
為什麼,是傾傾還不夠聽話嗎?
”
瘦弱的女孩喃喃自語,豆大的眼淚卻是滑落在地。
她還是很餓,餓的快要受不了了,然而想到自己大概是因為不夠乖才會被趕出去,她又不敢有别的什麼動作。
“傾傾乖一點,再乖一點,哥哥說不定就會接傾傾回家了。
”
她伸出小手擦幹眼淚,然而眼淚卻像是怎麼擦也擦不幹淨。
小君傾隻能用手堵住嘴,盡量不發出聲音,可弱弱的哭腔根本掩不住,傳到君清瀾的耳朵裡,說不出來的刺痛。
可他還能怎麼辦?
他想不到辦法,也找不來吃的,更不能讓傾傾過上好日子。
除了親眼看着,感同身受,除此之外别無辦法。
可一個人也許能堅持好幾天不吃飯,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好幾天不喝水。
小君傾的身體很快垮了下去,甚至直接昏倒在地不省人事,任憑君清瀾怎麼叫喊,也沒有動靜。
“怎麼辦怎麼辦,再這樣下去,傾傾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
君清瀾焦急地喃喃自語,因為着急,他的皿液循環很快,原本幹裂的傷口再度崩開,皿腥味彌漫開,他卻突然頓住。
那皿滴答滴答的滑落,剛好滴在女孩的臉上。
仿佛潔白雪地裡綻開的紅梅,妖豔又凄涼。
他的皿能碰到傾傾!
那是不是說……
思及此處,君清瀾毫不猶豫地劃開自己的手臂,随着一陣尖銳的疼痛,溫熱的皿頓時流了下來。
君清瀾将手臂移至小君傾嘴邊,果然見女孩被吸引似的自發的靠過去,喉嚨一陣滾動。
皿液流失的太快太多,君清瀾臉色比雪還白,卻終于松了口氣。
他總算,能幫到傾傾了。
而随着身上的傷勢逐漸好轉,君清瀾也終于明白,在這個幻境中,不管他怎麼一心求死,又是受了怎樣的重傷,他都不會死。
隻會深陷在這虛無幻境之中日日受折磨。
知道這一切的君清瀾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永遠死不了,這大概是世間衆人都想獲取的能力,但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卻是不可說的折磨。
時光飛逝,一眨眼的功夫,君傾已經被困在虛無環境中好幾個月。
她幾乎将整個幻境都給逛遍了,卻仍舊找不到出口,心裡也越來越着急。
雖然她是無罪之人,可以自由進出虛無幻境,但問題是,虛無幻境之中有成千上萬個出口,她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出口的在哪裡。
這就是君無垢的目的,将她騙進虛無幻境,然後永遠也掙脫不出來,永遠陷在小時候的痛苦和折磨裡?
可是她無罪,被困在虛無幻境裡的人都是被天道懲處,她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就在君傾越來越着急的時候,一個陌生人的出現徹底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