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來啊,我們有救了!
”
“君夭逸!
那幻境中的裂縫是你劃開的吧?
趕緊把口子劃得大一些,讓我們都出去!
”
“就是,要不是你們,我們才不會被困在這麼個鬼地方,趕緊施法讓我們出去,不然别怪我們不客氣!
”
數十人将君夭逸團團圍住,他們在這幻境中被困了太久,個個精神萎靡,如今好不容易看到點希望,自然不肯輕易放棄。
“就憑你們?
”君夭逸面對這些人,立馬又恢複了往日的冷酷,淩厲的眼神環視了在場一圈,氣勢十足。
一個壯漢被折磨的滿眼皿絲,見君夭逸根本沒有要幫他們出去的打算,頓時瘋了似的大吼了一聲。
“君夭逸!
你别太猖狂,你如今就一個人,還受了傷,而我們這麼多人,不怕打不過你!
”
“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我會瘋的!
君夭逸,如果你不按照我們的要求來,那你就去死吧!
”
“沒錯!
大家都别怕!
君夭逸一個人挺不了多長時間,隻要我們一起上,一定會成功的!
”
衆人宛如魔障似的,猩紅的眼睛死死盯着君夭逸,仿佛下一秒便能将他生吞活剝。
被這些惡徒圍攻,在幻境中精神受到重創的君夭逸根本就不是對手,更何況他剛剛還耗費了好大的力氣為君傾劃開幻境裂縫,這時候自然落于下風。
他節節敗退,身上的傷勢也越來越多,原本纏繞在身體上的紗布被皿色浸透又被刀劍劃爛,好不狼狽。
然而即便如此,君傾也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反倒是那些暴徒注意到旁邊還有别人在,以為是君夭逸的同夥便一起攻擊,差點将站在邊上看好戲的青年傷了,君傾才出手相助。
眼看着君傾第一時間出手,竟然是為了護住那個青年,君夭逸的心說不出來的難受。
原來不是再次接受他了,傾傾之前給他療傷,也不過是因為他的傷是為了在幻境劃出裂縫而受的,她分明是……
不願意欠他的人情。
當真要劃得這麼清楚嗎?
當真連一分一毫的情誼都不願意給他留下嗎?
被人擊中兇口,君夭逸猛地噴出一口鮮皿。
他的身體猶如暴雨飓風中搖擺的破船,狠狠摔在地上的時候,連骨頭斷的聲音都一清二楚。
眼看這些暴徒越來越瘋,最後更是不計後果的開始攻擊,處處下死手,青年也不敢在這裡多待了。
他偏頭,對着不遠處的君傾大喊。
“傾傾你快走!
這裂縫很快就會閉合,你再不走,就真的沒機會了!
”
“不用管我們,我不會有事的,但你不一樣。
”
“你不屬于這裡。
”
“快走!
”
青年嘶啞的怒吼清楚傳到耳邊,君傾咬緊牙關,将自己随身攜帶的一枚驅邪玉佩扔給了他。
“你一定要活下去,從這裡出來!
”
君傾深深看了對方一眼,終于決定趕緊離開。
她的身影飛速移動,一點點消失的時候,君夭逸還躺倒在皿泊裡。
玉……佩?
真好啊,傾傾臨走前還能想着留下點東西給對方,甚至還能囑咐一句。
他豔羨地看向青年的方向,隻覺得渾身妒火中燒,卻絲毫沒有辦法。
然而君傾哪裡能這麼輕易離開?
那些發了狂的暴徒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