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青不動聲色,“七爺,你這樣做招人閑話的,就算你不在乎,你那位也會在乎吧?
”
“你也說是别人,與我何幹?
”
說罷,傅容霆往前走了一步,淩青避之如蛇蠍,他上前一步她就往後退一步。
直到把人逼到牆角,退無可退,他才慢條斯理開口,“五年前,為什麼要騙我你離開的時間?
”
淩青說:“我解釋過的事情,不想再解釋第二次。
”
“我猜,是因為知道我要訂婚?
”
淩青心中一緊,面無表情否認,“您想多了。
”
“還是說,你知道自己懷了我的種,不得不離開?
”
淩青聞言笑得疏離淡漠,“七爺,您想多了,而且,這件事已經過去,沒有再提起的必要。
”
男人緩緩靠近,眼看着他就要碰上她的唇,淩青的頭一偏,說:“七爺,請自重。
”
“是七爺還是七叔?
”
淩青說:“是七爺。
”
“很好,把關系撇清也好,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
”
淩青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但這個念頭才浮現在她的腦海她就覺得荒唐。
下巴蓦地被勾起,淩青被迫與他對視。
傅容霆看着那張記憶中熟悉的臉,鳳眸深處藏着東西仿佛要破繭而出。
“淩青,你偷了我的種,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
“沒什麼好說的,孩子是我生的,我不要你負責。
”
“你有問過他,他需不需要父親?
”
淩青頓了頓,眼底分明閃過一抹心虛。
哪裡有孩子不渴望父愛母愛?
傅容霆把她小動作看得清清楚楚的,半晌,他薄唇一勾,“口是心非,一點也不可愛。
”
淩青隻覺得氣皿往上一沖,臉上熱辣辣的,卻又不知道要怎麼反駁他的話。
她想,如果他再不放手,她就要動手了。
這個想法剛出現,傅容霆勾着她下巴的手忽然松開。
淩青暗自松了一口氣,然而一口氣還沒有完全換過來,唇上一熱,腦海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她的思緒一片空白。
她以為都過了五年,他的一切早已經被淡忘,卻不想到現在她才知道,連他的呼吸頻率她都記得那麼清楚。
淩青慌了神,下意識想逃,腰間不知道什麼時候纏上了一隻大手,把她牢牢地禁锢在懷裡,她隻能被迫承受。
一吻畢,她氣息不穩。
他面色不改,擡手,指腹輕輕摩挲她鮮紅的唇。
“躲什麼,明明你也不讨厭。
”
淩青迎上他的視線,毫不客氣地說:“你剛才的行為就是一個登徒子的表現,七爺,這麼多年來你也不是一層不變。
”
他又在她的唇上按了按,很軟,“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變了?
”
淩青被他弄得一肚子火,偏偏又不好對他發火,隻能壓着脾氣說:“時間不早了,七爺還是請回吧。
你也是有另一半的人,要懂得避嫌。
”
“我無所謂,你要避嫌?
”男人的語氣淡淡,不辨喜怒。
淩青深吸一口氣,一把拍開他的手,趁他不注意脫離他的魔爪,待他反應過來,她人已經走遠了。
傅容霆看着空蕩蕩的手眉心幾不可查蹙了蹙。
淩青說:“你走吧,好好照顧淩小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