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心都想要成為一個聞名國際的舞蹈演員嗎?我幫你聯系了遠在京都的曲文軒曲大師,等你的傷好了之後,就可以啟程去京都,他看了你之前的舞蹈視頻,對你還挺滿意的,有收你為徒的心思。”
宮熠北再次重複了一遍。
“那麼你呢?你也會跟我一起去嗎?”許向晴還抱着最後一次希望。
“我現在還不能離開南城。”宮熠北搖了搖頭。
“所以……你這是打算要跟我劃清界限嗎?讓曲大師收我為徒,就是你給我的補償嗎?!”許向晴的情緒終于是繃不住了。
“……對不起。”宮熠北看着面前的許向晴,隻啞聲說了三個字。
“熠北,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時念初又去找你了?你是不是被迫的?沒有關系的,我可以一直留在你身邊,我會陪着你一起度過這段最難的日子!”許向晴從病床上走了下來,紅着眼睛想要去抓宮熠北的手。
然而宮熠北卻直接退開了。
許向晴的時候就那麼頓在了半空中。
“熠北……”許向晴的聲音瞬間就哽咽。
“向晴,是我對不起你,這裡有一千萬,是我現在所有的身家了,足夠你在京都那邊安穩的生活了,以後……就忘了我吧。”宮熠北把手裡的那張支票放到了一旁的櫃子上。
然後轉身毅然決然地離開了病房。
“宮熠北,你混蛋!”許向晴氣得拿起旁邊的花瓶直接砸了過去。
而宮熠北竟然完全沒有避開。
那花瓶直接砸到了他的後腦勺,鮮皿瞬間就順着他的後脖頸流了下來。
“熠北!”許向晴沒有想到宮熠北居然沒躲,連忙沖了上去想要查看他的傷勢。
然而宮熠北卻隻是沉着眸子,定定的看着她:“你要是覺得心裡不舒服,可以再砸我幾下。”
許向晴:“……”
“騙子,你這個騙子!你說過會娶我的,你說過的!”許向晴紅着眼睛不停的拍打着宮熠北的兇膛。
“……我們家破産了。”突然,宮熠北沉聲說了句。
“你說什麼?”許向晴聽到這話,當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我們家破産了,我爺爺現在還在醫院,宮家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宮熠北看着許向晴的眼睛,再次重複了一遍。
“這……怎麼可能呢?你們家怎麼可能會破産呢?”許向晴完全不相信。
宮家可是南城金字塔尖上的那一波存在,怎麼可能會突然就破産了?
“向晴,以前是我們目光狹隘,能看到的就隻有南城這麼一片天空,可是世界寬廣着,我們宮家雖然在南城可以呼風喚雨,但是換到其他的地方,不過就是一隻任人宰殺的蝼蟻罷了。”宮熠北自嘲的笑了笑。
看着宮熠北這幅神情,許向晴終于是相信他并沒有說話,然後顫抖着聲音問道:“……是……時念初?”
可是還沒等宮熠北回答,許向晴就又自己推翻了這個結論:“不,不可能是她,她沒有那麼大的能力,一定就是她背後的那個男人!!!”
“她不過就是一個隻會利用皮肉去蠱惑男人的下賤蹄子!”
一想起時念初,許向晴就恨不得将她碎屍萬段!
看着許向晴這麼猙獰的面容,宮熠北突然間覺得有點陌生。
許向晴在他面前一直都是端莊賢淑的。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罵起人來,竟跟街邊的那些潑婦如出一轍。
“錢我收下了,不過你要記,你永遠欠我,我在你身上耗費的這些青春,可不是這區區一千萬就能夠還清的!”許向晴擡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直接拿起了櫃子上的那張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