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天,蘇家改換門庭,已經從伯府變成了侯府的事情便已經街頭巷尾都知道了,這畢竟是大家早有預料的事,畢竟那可是實打實的軍功,自古以來便有句話說軍功最重,所以也沒有人覺得給蘇嵘的封賞過重了。
倒是作為姻親的汪家,汪大太太得知此事還是蘇家使喚了下人過來報喜,她才知道的。
知道了之後,除了高興之外,汪大太太便是覺得有些惱怒。
畢竟别的不說,汪大老爺可是實實在在的禮部侍郎,給這些将領們拟定封賞,他們是不可能聽不到風聲的,但是汪大老爺倒是好,竟然能夠隐瞞得如此密不透風,這可是關乎他女婿的事呢,怎麼能一點口風都不露?
又不是什麼機密!
汪大太太這麼想着,便也笑着跟汪老太太抱怨了幾句。
汪老太太也是哈哈笑了幾句,點頭道:“可不是,這個老大,最是道學不過!這可是他的嫡親女婿,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叫咱們娘兒們高興高興可又怎麼了?”她笑完了,又道:“這麼高興的事兒,咱們家可不是外家,準備些好東西。嵘哥兒我知道,他有本事又沉得住氣,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孫女兒嫁的人這麼有本事,憑借自身拿了侯爵,相比較起來,可比之前的蘇桉好了幾百倍不止,更比那不知所謂的姓何的又好多了,蘇嵘這麼年輕,肯定是還有大用處的,以後何愁沒有他施展的地方?
姻親姻親,本來就是互相扶持,互相幫襯的,蘇家好了,其實也是汪家好。
汪老太太自然上心。
汪大太太也上心,聞言急忙點頭,果然親自挑選了好些好東西出來,就準備讓人當天帶着一道上蘇家去賀喜。
她忙碌了一天,渾然不覺汪大老爺也回來了,等到将冊子都看了一遍,才聽見汪大老爺問:“忙什麼呢?這半響才進來。”
汪大太太見到丈夫回來了,又聽見他這麼問,頓時便忍不住嗔怪的反問了一句:“您還好意思問,能是因為什麼?自然是因為知道了咱們女婿已經封了侯爵了,所以忙着準備賀喜的禮物啊!倒是您,若是您肯透露一兩句,咱們何至于這麼着急忙的?”
汪大老爺卻遠沒有女眷們那麼高興,聽見汪大太太這麼說,頓了頓才道:“這有什麼可說的?女婿立下了大功,本來就是該有封賞的,這封賞早有例子在前,也沒什麼出乎人意料的。你們别大驚小怪的,反倒是叫别人說咱們家輕狂。”
汪大太太有些讪讪的,仿佛是被潑了一盆冷水:“這也算得上輕狂?咱們也沒到處去說,就自己家人高興高興都不行了?你也是......”
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怪不得母親都說你道學呢,你果然是有些道學。”
汪大老爺不理會這些話,站起身來道:“我去書房了。”
汪大太太頓時莫名其妙:“這可剛回來,什麼事兒啊那麼忙?”
汪大老爺不答,徑直已經走了。
汪大太太皺了皺眉,但也沒法子,隻能低聲道:“真是怪了,這有什麼好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