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聞首輔大人患有一種奇病,一觸碰心愛女子便渾身奇癢難忍。】
……
【若是不想天下皆知,便取五百兩銀子放到取信處,我自守口如瓶。】
落款,君傾
“君,傾!”
好啊,連你也學會威脅我了。
君清瀾捏着紙的手,用力到骨節泛白,他心中猛地漲起一股無名火,順着皿液把五髒六腑被燒得生疼。
心裡的隐痛被人戳露,從未有過如此清晰的羞憤。
他揭起書桌的一角,嘩啦!
書被掀落在地,四分五落。
君清瀾粗暴地将信揉成一團,一拳拍在桌上,雙目猩紅粗喘着氣。
憤怒擠滿了他的兇膛,被戳中痛腳的憤怒,讓他沒注意到信中字迹間的細微差别。
小厮窺着他的臉色,小心翼翼道。
“大人,要不要把她捉來?”
君清瀾深吸了一口氣,怒極反笑。
小厮看的膽戰心驚,生怕一個不小心觸了他的黴頭。
令人意外的是,君清瀾發洩過後異常的平靜,他眼裡深不見底。
“不必,去準備五百兩銀子。”
時至此時,光幕外的君陌漓已然是看呆了。
下一瞬爆發出大笑,他捂着肚子彎腰笑,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是戳中你痛處了啊。”
“不過大哥,你既然有這種怪病,怎麼不和我說,說不定我能治好你呢?”君陌漓憋回笑,揶揄道:“雖然這種病的确難以啟齒,但我們親兄弟間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守身如玉這麼多年,我還以為你不近女色,沒想到你得了這種病……”
“不過你接觸阿楚時并無異樣,難道阿楚是唯一一個能免疫你怪病的人?怪不得你把她看的那麼重”
君陌漓摩挲着下巴,自顧自道:“我還是覺得奇怪,為什麼就偏偏阿楚碰你沒事,有沒有可能……阿楚根本就不是個女人?”
君陌漓說的可能,顯然就是事實。
君陌漓再次毫無顧忌地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眉毛尖都在抖。
而此時的君清瀾,一顆心都被痛苦占據,根本沒有心思理會君陌漓,就連他的奚落都聽不見了,滿腦子都被一種名為悔恨的情緒占據。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除了君傾就隻有君瑤,當時的他自然一千個不可能去懷疑君瑤,再加上筆迹的相似,便理所應當地以為是君傾。
從此徹底恨上了君傾……
……
君清瀾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他怎麼就不能睜眼看一看?
看看君傾對他多麼好,看看君傾是一個多麼純善的人,看看君瑤究竟有多麼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