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看着甯緻的臉忽然冷笑一聲:“朋友?我看是你養的小白臉吧!”
甯緻滿頭黑線,這人哪裡看出他是小白臉的啊!
“辛大山,你别亂說,這是我老師!”唐棠咬着牙怒道。
“呵~管他是誰,天王老子來了今天你也得回去給爺爺守靈!”
說着,辛大山就要去抓唐棠。
在他眼裡,眼前的幾個男人都是弱不禁風的小白臉,哪裡是身強體壯的他的對手。
可不曾想,在他還沒碰到唐棠的時候,甯緻就穩穩地抓住了他的手:
“誰準你動她的!”
辛大山咬牙想要掙脫,可甯緻那隻手就跟鐵鉗似的箍住他的手腕,甚至還有越捏越緊的趨勢。
“你……你放開!放開我!”
辛大山吃痛了,另一隻手要也上來,甯緻直接狠狠一擰,然後一腳把辛大山踹了出去。
辛大山怒瞪着甯緻他們:“你給我等着!”
說着,辛大山就捂着手匆匆忙忙地跑了回去,一邊跑還一邊喊:
“打人了,有外鄉人打人了!”
甯緻滿臉不屑,繼而轉頭看向唐棠:“他是什麼人?”
“甯老師,他是我舅舅家的表哥。”唐棠低着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那天說的你爺爺回來了是什麼意思?”甯緻問道。
唐棠有些害怕地看了看四周,然後低聲道:“你們先跟我來,我帶你們找個地方住下再說。”
“好!”
唐棠帶着所有人來到了一間草屋,裡面還算幹淨,一看就是打掃過的。
“這裡是以前我媽為了躲我外公特意自己蓋的,你們暫時待在這兒吧。”
唐棠熟練地升起爐子裡的火,有了火光,屋子裡不再那麼黑漆漆的,倒有一種野營的氛圍。
“唐棠,現在可以跟我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吧,我瞧你們這村子不簡單啊!”楚軟軟嚴肅道。
唐棠看着楚軟軟,微微抿唇,猶豫了一會兒才道:
“軟軟,我覺得外公的死沒那麼簡單。”
“這話怎麼說?”
“在這個村子裡是沒有火葬的,人死之後要在家裡設靈堂,尤其是像我外公已經過了八十歲的老人去世,在家裡停靈至少五天。
我和爸爸媽媽回來的時候,舅舅和幾個姨已經給爺爺換上了壽衣置辦好了靈堂。剛到的那天晚上,他們就讓我一個人給外公守靈。
我爸媽當然不同意,可那幾個舅舅生拉硬拽地把我爸媽拉走了,還把我關在了靈堂裡,不許我出來。
那天晚上,我親眼看見外公的屍體從棺材裡坐了起來,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我,我吓得躲在了角落裡。
我能感覺到有東西靠近我,但我不敢睜眼,就這麼在角落裡縮了一晚上。
第二天,舅舅們把靈堂打開,他們看見我的時候都十分驚訝,好像是奇怪我為什麼還活着一樣。
等他們走後,我去換衣服的時候就發現軟軟之前給我的符紙已經變成了黑色的。”
說着,唐棠還把那張符紙拿了出來遞給楚軟軟。
看着那張幾乎要變成灰燼的符紙,楚軟軟眉頭一皺:“這鬼的怨氣竟然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