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是誰欺負了你,想想他們對你做過什麼,把你的恨激發出來。”
在這個聲音的誘使下,女人的腦海中回蕩着過往所有不堪的記憶。
結婚前父母的嫌棄,婚後丈夫的羞辱和打罵,公婆惡毒的嘴臉,小姑子的陷害,侄子的毆打,這一幕幕都如同悲劇一樣在女人腦海中上演着。
“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女人怒吼道。
黑袍人口罩底下發出一聲輕笑,随即如青蔥般細嫩的手指輕輕點在女人的眉心。
女人全身一顫,一股無形的力量充斥着身體。
一會兒後,女人像是失了魂一樣慢慢站起來,再次敲了敲門。
依舊是無人回應的狀态,但這次,女人擡起手,輕輕一點門縫,大門就自動打開了。
女人慢慢走了進去,拿起落在一邊地上的斧頭走進了屋子。
沒過多久,屋内響起了一陣斧頭砍入肉體的噗哧聲,似乎還有皿液噴灑在牆上的聲音。
全程一絲慘叫都沒有,等女人出來時,她的身上沾滿了皿液,尤其是臉上,噴濺的皿液幾乎讓她變成了一個皿人。
再看屋裡,兩個老人已經被斧頭砍死了,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張大了嘴巴,神情驚恐。
女人沒管那兩具屍體,拖着斧頭往回走。
黑袍人就站在門口,看着女人遠去的身影,眼中似乎有滿意之色。
一陣寒風吹過,黑袍人消失在原地。
同時,屋裡的兩具屍體不見了,門口的皿迹也奇迹般地消失。
整個門庭恢複了原狀,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畫面一轉,韓黎明和卓馳等人就看見了一片漆黑的地方,陣陣嬰兒啼哭聲傳來。
整個空間充斥着壓抑和痛苦,哭聲攪得他們心神不甯。
一隻小手從黑暗中慢慢探向韓黎明的後背,鋒利的指甲眼看着就要掐住韓黎明的脖子。
忽然,一聲清脆的鈴聲響起。
“叮鈴鈴……叮鈴鈴……”
“無有相生,難以相成,心無挂礙,意無所執……”
熟悉的聲音傳來,韓黎明和卓馳立即回頭。
月光下,楚軟軟一手執三清鈴,一手拿着七星伏魔劍緩緩走來。
随着鈴聲漸近,鬼嬰的啼哭聲小了很多,衆人的神志也逐漸恢複了清明。
“舅舅,卓叔叔,你們沒事吧!”楚軟軟問道。
“沒事,多虧你來的及時,不然今天我們可得着了這鬼嬰的道了!”韓黎明說道。
楚軟軟輕笑:“就算我不來卓叔叔也有辦法脫困的。”
“我的确有辦法,隻是不如你的相術來得方便而已。”卓馳笑道。
“你們兩個等下再互誇,咱們先把它收拾了行不行!”韓黎明指着被困在籠子裡的鬼嬰說道。
鬼嬰仿佛知道楚軟軟對他的威脅最大,睜着猩紅的眼睛死死盯着楚軟軟。
楚軟軟輕輕歎了口氣:“鬼嬰就如同人類的嬰兒一樣,剛出生時就像是一張白紙,但它吸收了八個人的怨氣,早就被染黑了,已經無藥可救。”
“這鬼嬰我會帶回去讓洪老處理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會抽離怨氣再送他去投胎的。”卓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