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聞言轉過頭看到大姑娘回來了,正要行禮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還被人架着,根本沒有辦法自由地行禮,畫兒高呼着掙紮着要行禮:“畫兒給大姑娘請安,請大姑娘見諒畫兒的不方便。”
顔菀卿這個時候也是看到了被兩個婆子拽住的畫兒,漸漸蹙緊了秀眉,“這是怎麼回事?”
見周嬷嬷正要開口的時候,冬雪搶先将周嬷嬷在紫竹院的行徑複述給顔菀卿聽,“姑娘,周嬷嬷現在是想将畫兒帶走,以及搜查畫兒的住所。”冬雪将話說完後就退至一旁靜默不語。
周嬷嬷這會兒面對顔菀卿的時候心頭還是忍不住發虛,讪笑着道:“老奴也是奉了侯爺的命令行事,還請大姑娘見諒,想來大姑娘最是明事理的人,不會與老奴一般見怪吧?”
果然是老油條,她這會兒都還沒說什麼?這周嬷嬷不僅将事情推到父親的頭上,拿着雞毛當令箭,還給自己戴高帽子讓自己不要怪罪她,到底是得秋姨娘看重的心腹嬷嬷果然很會說話。
“怎麼?父親是懷疑秋姨娘小産的事與本姑娘有關嗎?所以讓嬷嬷你來搜查?”顔菀卿卻是不如周嬷嬷的願将此事輕輕放過,而是将尖銳的矛頭直指秋姨娘的事件上。
周嬷嬷見大姑娘這話一針見皿,這會兒話說到這個地方了,周嬷嬷也就順勢說開來,周嬷嬷瞥了畫兒一眼道:“這是侯爺的意思,且,咱們在清楓院查到的那下藥的蓮兒乃是受了畫兒的授意,這會兒,還請大姑娘恕罪,咱們也就請畫兒配合調查清楚,至于搜屋子也就走個過場,所謂清者自清還怕什麼呢?”
顔菀卿不動聲色地看了冬雪一眼,看到冬雪悄悄對着自己點頭,顔菀卿心中頓時有了數,忽而,笑出聲來:“搜也可以,可以讓你們搜畫兒的住所,但,你們若是搜不出什麼東西來,打算拿什麼賠罪?嗯?若随随便便讓你們搜了去,自然是不可能的,往後誰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豈非都要來紫竹院搜一趟?傳出去讓我這侯府大姑娘的顔面何在?”
“大姑娘這不是為難老奴嗎?這都是侯爺的意思,大姑娘若是有怨氣等搜過之後隻管尋侯爺去便是。”周嬷嬷可不想擔風險,且等搜過之後,尋到了髒東西,看大姑娘還能否這般自得地高高在上。
“呵~周嬷嬷這話說的有意思,但願嬷嬷别後悔!”顔菀卿莞爾一笑道,随即對着紫竹院的下人道:“讓她們搜,搜完若是什麼都沒有的話,你們一人給我留她們一巴掌!出了事,自有本姑娘頂着。”顔菀卿毫不客氣地霸氣道。
這顔菀卿這話可謂是将周嬷嬷手底下的那些粗使婆子吓得不輕,尤其是周嬷嬷讓去搜屋子的那倆婆子這會兒還沒搜就感覺臉上疼的很,毫不猶豫大姑娘那話的真實性。
“這……這還搜嗎?老姐姐。”兩個粗使婆子忐忑地看向周嬷嬷問道。
周嬷嬷這會兒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哪裡還顧得手底下的婆子搜完會不會挨打的問題?不過,周嬷嬷看着大姑娘和冬雪等人越是阻攔,周嬷嬷便越是認為那畫兒的屋子定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說不定謀害秋姨娘的髒東西就在裡頭。
“搜,怎麼不搜,你們可都得給我搜仔細了,若是馬虎半分,一會兒可别怪大姑娘無情責罰了哦。”周嬷嬷磨着牙槽低聲警告手下的婆子們。
被周嬷嬷這麼一說,粗使婆子抖了抖自己的身子,連忙應道:“是。”這會兒她們是恨不得将畫兒的屋子掘地三尺給她搜到東西。
畫兒看着婆子們如狼似虎地大步走近她的屋子在裡頭大肆翻找着,頓時就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是心虛,而是怕真被搜出一些莫須有的東西來,看向顔菀卿的目光中充滿了祈求,“大姑娘……”
顔菀卿自然知道畫兒這是害怕,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心中的忐忑定然是有的,顔菀卿隻擡手示意她安心。
顔菀卿也不幹站着随意地坐在了榕樹下的秋千上,閑暇以待,享受着冬日的夕陽,整個人懶洋洋的十分惬意。
一盞茶的功夫,搜完畫兒屋子的婆子面色灰白地走了出來,周嬷嬷眼神希翼地看着走來的兩個婆子,迫切道:“怎麼樣?如何?東西呢?”
兩婆子默默對視一樣,齊齊對着周嬷嬷搖頭道:“老姐姐呐,咱們倆在那十來平方的屋子裡來來回回搜了好幾趟,是什麼也沒發現。”
“這,這怎麼可能?你們可都搜仔細了?床上,櫃子、角落等可都看過啦?”周嬷嬷不可思議地瞪大原本就小的眯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