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你,所以回來了。”淳于荨澈毫不在意地輕輕擡手拂開肩膀上的茶葉和茶水珠子,也不知他那身上的衣裳是什麼料子做的?那茶水潑在他的肩膀上竟是沒有半點浸濕,反倒是凝成水珠被淳于荨澈輕而易舉地彈落在地,綻放出了一朵朵水花。
這一次,他是偷偷潛入皇宮中,這自然也是不方便在除了顔菀卿以外的人面前漏面,這才将聲音壓低了也是免得給顔菀卿招惹麻煩,這若是讓人發現自己在顔菀卿的房中那才是于顔菀卿的名聲無益。
顔菀卿聞言有點無語,對她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她還能讓狼叼走不成嗎?瞧着淳于荨澈這番打扮便知是偷偷溜進宮來的,他也真是大膽,這裡可不是南月國,這是在大周,也不怕一個不慎讓他這麼多年在大周、在皇上面前塑造的形象毀于一旦,若是引起皇上的懷疑,隻怕是南月王今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我很好,王爺實在不必替菀卿擔心,此處不是王爺的久留之地,王爺還是早些回去為好。”顔菀卿委婉地提醒着淳于荨澈說道。
然而決定夜潛皇宮的淳于荨澈又哪裡是怕事的人?自然,他也不是大大咧咧地四處亂闖讓人發現,他這身手隻要小心一點避開皇宮内的暗衛便不會讓那些普通的禦林軍和大内侍衛發現,這對淳于荨澈來說并不難。
“你想讓四皇子和顔二姑娘生米煮成熟飯?”淳于荨澈也不和顔菀卿解釋,隻是開口指出了最為尖銳的問題。
顔菀卿忽而詫異地擡眸望向淳于荨澈,臉上的神色由最初的詫異變成冷厲,“這話可不能亂說,王爺慎言呐!”
是的,顔菀卿和兮夜的計劃便是讓在趙楚渝來尋顔梨的時候動手腳,之前顔菀卿已經在顔梨穿的那套宮裝上聞到了不尋常的氣溫,雖然味道很淡,但顔菀卿敢肯定那套宮裝定然是被做了手腳,而趙楚渝在看到顔梨穿着那套宮裝也是一定會來的,之前她還不太确定是不是趙楚渝在宮裝上做了手腳,但現在趙楚渝過來了,顔菀卿便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這一切與趙楚渝有關,即便是不知道趙楚渝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顔菀卿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肯定沒有好事。
既然趙楚渝想要算計自己,自己個若是不回禮豈非來而不往非禮也?
方才她便是讓兮夜去撒點藥粉在送給顔梨房中的梅花上,而今禦花園的梅花開得正好,讓宮人剪幾支回來插瓶送到顔梨的房中想來也是沒有誰能懷疑。
但出乎顔菀卿預料的是南月王怎麼會知道她的打算?在這一刻她是懷疑兮夜的,畢竟南月王是兮夜的舊主子,難保兮夜不會将自己的盤算告知南月王,顔菀卿心中對兮夜的不滿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對南月王爺也起了怨怪之心,南月王這樣做不就是在她的身邊放一個耳目窺視自己的一舉一動,他這做的目的到底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