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婢明兒便悄悄去一趟西府見芳兒。”冬雪恭敬地應聲道。
黑夜中,顔菀卿的杏眸卻亮得驚人,粉潤的嘴角邊勾起一抹邪氣,所以人都不明白為何顔晴清要算計許懷朔?可知有顔菀卿和冬雪清楚,這一切都是來自顔菀卿的算計。
顔菀卿一直都知曉顔晴清心比天高,一直想要嫁入高門大戶,顔菀卿便收買了芳兒讓其不斷地在顔晴清的耳邊念叨顔皓和二夫人預備将她許給寒門學子的事情,又将跟随寒門學子後要如何吃苦的?細細講于顔晴清聽,還未嫁給寒門學子的顔晴清聽了芳兒的描述早就心生膽寒。
于是,煩躁不安且走投無路的顔晴清在芳兒的提議下将目光瞄準了許懷朔。
芳兒不斷地在顔晴清面前将許懷朔誇上了天,又帶着顔晴清偷偷地瞧了一眼許懷朔,顔晴清當即便行動了起來,畢竟,那許懷朔也是生得一表人才,還是侯府世子又在禦前任職,前程風光無限,自然是再合顔晴清心意不止了。
然,若是暗中沒有顔菀卿将其他人調開,她顔晴清以為能那麼容易地令許懷朔踏進明月樓嗎?
不過,這一點兒,顔菀卿也不準備與誰說出去,拿去嘲笑顔晴清就更沒有必要了,隻要看着顔晴清踏進自己編織的陷井這便足夠了,往後的事情也是輕易可以預見的。
從顔晴清将她推進淳王府冰涼的湖水裡時,顔菀卿便一直在尋機會算計顔晴清,若要怪便該怪顔晴清不該來招惹她,最好,她顔晴清不要那麼貪财,若是貪财收下顔梨送她的镯子,又恰巧戴上的話,那麼就怪不得她了,要怪就去怪顔梨吧,這镯子可是顔梨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此時,冬雪還不知曉大姑娘讓畫兒将顔梨送來的镯子送給了顔晴清。
“嗯,睡吧。”顔菀卿想着自己明日還要早起去趟福壽堂應付一下,便也就強讓自己閉上眼睡。
後來也不知過了多久顔菀卿才睡着的,等次日顔菀卿起來的時候卻是困到不行,随手摸了摸冬雪睡的位置早已經沒有了溫度,想來冬雪早早便起來了。
“姑娘起來,奴婢伺候姑娘梳洗吧。”畫兒端着盥盆和巾帕進來笑着說道。
顔菀卿隻點了點頭,問道:“冬雪呢?”
聽顔菀卿提起冬雪,畫兒依舊笑着道:“冬雪上小廚房盯着大姑娘你的早膳去了,想來不多時便會回來,姑娘先洗漱吧。”
畫兒說罷,放下手中的盥盆,又端來紅漆描金的方形托盤,上方整齊地擺放着一隻粉色的水晶杯、楊柳枝、手帕以及一小瓷碗的青鹽,這便是用來漱口的用具。
在畫兒的服侍下,顔菀卿先是洗刷了貝齒又漱了口,最後再到盥盆邊淨臉,最後才讓畫兒給自己上妝梳發。
由于,今兒要先去顔老太君的福壽堂侍疾,因而,顔菀卿讓畫兒給自己隻擦了一點淡淡的脂粉,一頭青色隻簪了一支百合簪再無裝飾,就連衣裙也是偏素淡的淺藍色襦裙,整體下來的裝扮也就是素雅清冷,頗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