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蘭皇都。
大盛使團在尼德蘭大軍的簇擁之下,緩緩行進。
真正進入皇都之後,趙铮一眼就看到了,主幹道兩側圍聚着的尼德蘭居民。
很顯然,今日尼德蘭帝國可是擺出了不小的陣仗,那皇都中的居民,自然是早就得知了大盛使團到來的消息。
待到大盛使團的隊伍接近,四周的尼德蘭居民都在的好奇地打量着大盛使團。
隻不過,當他們的目光觸及大盛使團隊伍最前方的那五百大盛禁軍将士時,眼底深處,卻是都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了一抹敬畏。
“這些人,就是傳說中的大盛禁軍嗎?”
“先前我們的艦隊,就是在内海裡,與這些人進行戰鬥?”
“這些來自東方異域的人,看不出有什麼奇特的,為什麼能夠将我們的艦隊打敗?”
“聽說他們有着極其強大的炮火武器,在不列颠皇都裡,甚至還輕易殺了一支同樣是來自東方異域的隊伍!”
“而且,我還聽說,他們的艦隊之前都已經行駛到了尼德蘭皇都了!”
四周衆人都在低聲議論着。
如今來到他們尼德蘭皇都的,可是那個曾經擊敗了他們尼德蘭艦隊的大盛禁軍啊!
雖然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當初發生在内海的戰鬥,都已經變成了傳言流傳在皇都之中。
可是,他們尼德蘭帝國的艦隊曾遭受巨大損失的事情,根本做不得假!
而現在,大盛禁軍與大盛使團一同進入了他們尼德蘭皇都。
女皇陛下更是率領大軍親自出城迎接。
就在城門打開之前,他們甚至看到了尼德蘭大軍站在城頭上,似乎是在準備迎敵。
這不得不讓他們心生恐慌。
趙铮将四周的景象收歸眼底,雖然這些人在用尼德蘭帝國的語言議論着,他無法聽懂這些人所說的話。
可是,他能夠看得出來,這些尼德蘭居民臉上所流露出來的恐慌。
今日尼德蘭帝國擺出那麼大的一番陣仗,說是所謂的最高禮節。
但他很清楚,這其實就是為了震懾大盛禁軍罷了。
而現在看來,這一番真正,在尼德蘭皇都之中,也起了些反效果。
尼德蘭人由于先前在西方内海的那一戰,對于大盛本就心存畏懼。
再加上尼德蘭大軍搞了這麼一出。
隻會讓皇都中的尼德蘭人心中更加恐慌。
随即,趙铮的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的尼德蘭女皇身上。
眼前尼德蘭人的反應,自然也瞞不過這為尼德蘭女皇的眼睛。
可是,尼德蘭女皇卻依舊是面色平靜。
姣好的年輕面容在一身甲胄的映襯下,更顯莊嚴神聖。
似乎對于眼前尼德蘭人的恐慌沒有半點擔憂。
而這,多少也給了四周的尼德蘭人一些底氣。
他們尼德蘭帝國的女皇并不畏懼大盛!
“這是将一切的布置,都放在了之後的較量中了啊……”
趙铮低聲呢喃,嘴角逐漸勾起了一抹笑容。
隻要是尼德蘭大軍能夠在之後角鬥場中,戰勝大盛禁軍。
那麼,就可以讓尼德蘭人打消一部分對于大盛的恐慌。
這尼德蘭帝國,幾乎已經是孤注一擲了。
不過,仔細想來,這倒是也正常。
畢竟以現在尼德蘭帝國的民心,可無法成為大盛的敵人!
隊伍繼續向着前方行進。
而隊伍四周,圍聚着的尼德蘭人也在逐漸增多。
他們始終在跟随着大盛的隊伍,心中充滿了敬畏感。
這些尼德蘭人也想要看看,大盛禁軍究竟是怎樣的一支隊伍。
為什麼自從大盛艦隊進入了他們西方各國所在的區域之後,所有傳出來的消息,幾乎都是大盛禁軍無往不勝?
可漸漸的,四周的尼德蘭人就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
“這大盛使團所走的路,似乎不是去皇宮的方向?”
“驿館?可那個方向,也沒有給國外使團所準備的驿館啊……”
“這是要去哪?”
“那似乎是……去角鬥場的路?”
大盛使團所前行的道路,分明就是前往他們尼德蘭皇都的角鬥場!
四周的人群很快就确定了這個猜測。
畢竟,既然是使團到來,沒道理走上這麼一條路。
而這條路所通往的唯一代表性建築,就隻能是他們尼德蘭皇都的角鬥場了。
一時間,四周衆人心頭愈發驚動。
“他們去角鬥場幹什麼?”
“總不能是要去參觀我們尼德蘭帝國的角鬥場表演吧?”
“大盛也有類似于角鬥場的建築嗎?”
他們心中又是疑惑,又是驚動。
皇都的角鬥場,幾乎每一個尼德蘭帝國的居民都能夠進入。
這無關身份,但需要花錢買票。
而現在大盛使團來到他們尼德蘭帝國皇都,竟然會第一時間,前往角鬥場?
雖然他們大緻猜測出來,這或許是皇室所準備的歡迎儀式的一部分。
是打算讓大盛使團前去參觀他們的角鬥場。
可是,他們的心底卻又隐約有着一股子按捺不住的期待。
“有沒有可能……大盛禁軍會在角鬥場中進行戰鬥?”
他們可都想要看看,這些大盛禁軍的戰鬥能力!
終于。
大盛使團與尼德蘭大軍的隊伍,來到了這座尼德蘭皇都的角鬥場之外。
趙铮邁步走上前去,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前方的角鬥場。
西方各國大多是以白石打造建築,而眼前的角鬥場,大緻上與他前世所見,沒有太大的區别。
整體呈現圓形,外牆高高聳立。
隻在一側,留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當做入口。
而入口兩旁,還都矗立着高大的戰士雕塑。
單隻是雕塑手裡的巨劍,都有三四米高了。
即便是還在角鬥場外,透過前方的那道巨大縫隙,也能夠一眼眺望到角鬥場中的景象。
“啧啧啧!”
趙铮砸吧着嘴,眺望着前方的角鬥場。
“不愧是尼德蘭帝國的角鬥場,這建築還真是稱得上是壯觀!”
他感慨了一聲。
西方毛人似乎都極其熱衷于角鬥場,追求着野蠻的殺戮。
但是,卻又以所謂的文明,來标榜自己。
隻是,四周一衆尼德蘭人卻并沒有聽出趙铮話語裡的意思。
反倒是臉上都流露出了一抹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