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那是什麼?”
陳蟒滿臉狐疑,瞳孔中倒映着那點點火光。
那像是夜色中升騰而起的星辰,又像是搖曳升空的萬千燈火。
一眼望去,頗有一股繁華絢麗的美感。
可是,在這兩軍戰場之上,這般場景,卻又顯得尤為詭異。
陳虎象緊皺起眉頭,凝視着前方。
“這是自北盛大軍之中升空而起的燈火……”
“或許……是那北盛盛王的新手段!”
對于那北盛盛王,他們雖說是知曉,此人足智多謀,狡詐奸猾。
可是,此人究竟掌握着多少手段,大越卻無人知曉。
先是那轟天雷,再又是那迫擊炮和紅衣大炮。
無一不是戰力非凡的恐怖武器。
而眼下,北盛大軍之中,又有了異動。
這便讓人不得不去懷疑,或許那北盛盛王,又有什麼新的手段了!
聽着陳虎象的話,陳蟒的臉色驟然變化起來。
“北盛大軍的新手段嗎?”
“那義父,我們該如何應對?”
他緊盯着岸畔,心緒都忍不住緊繃起來。
似乎在這短時間内,岸畔那一盞盞燈火,要顯得更加明亮了。
忽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急忙看向身邊的陳虎象。
“義父,不對,那些燈火,在向着我們這邊飛來!”
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分明注意到,那一盞盞燈火已經在半空中顯得參差不齊。
像是被風吹散了一般。
可是,那一盞盞燈火,卻是在向大越航船這邊飄來。
直到現在,他們對于那一盞盞燈火,究竟是什麼東西,還半點也不知曉。
不過,既然那些動火是自北盛禁軍陣營中飛出來的,更是在飛向大越航船這邊。
那必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而此時,陳虎象已然站起身來,向着四周高聲下令。
“立即傳令!”
“所有航船,調轉方向,先行遠離此地!”
說話間,他的臉色都顯得凝重了起來。
那北盛禁軍究竟是在施展什麼手段,他們半點也不知曉。
尤其是,那一團團光亮,究竟是不是什麼燈火,他們也根本不知曉。
可是,這東西竟然能夠飛起來,那就使得他們不得不為之感到忌憚了!
陳蟒應了一聲後,便立即沖出了航船。
對于那北盛盛王趙铮,他實在是忌憚到了極點。
毫無疑問,北盛禁軍陣營中飄出來的這一盞盞燈火,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快!”
“立場調轉航船,遠離岸畔!”
“北盛禁軍,在耍陰謀詭計!”
“我等快快撤離!”
陳蟒沖上航船甲闆,向着四周不住高呼着。
命令聲迅速自一艘艘航船之上響徹起來,驚醒了航船中正在休息的南越兵士。
很快,一艘艘南越航船之上,便有不少人齊齊動身。
大批大批的南越兵士沖上甲闆,驚疑不定地看向四周。
“北盛禁軍在耍陰謀詭計?”
“是什麼陰謀詭計?”
“陳将軍在此,縱使是那北盛盛王,也絕無可能……”
可他們正驚動間,便聽到又有人大吼。
“快看岸畔!”
岸畔?
南越兵士疑惑地轉頭望去,頓時間,原本還在嘈雜的人群,竟是在一刻間,全部變得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看着岸畔的情況,臉上都流露出了一抹濃濃的疑惑與不可思議。
“那是……什麼?”
“什麼東西,在飛?”
“那就是北盛禁軍施展的手段嗎?”
“這是……鬼火,必定是鬼火!”
“那北盛盛王,又在施展妖法了!”
那一盞盞燈火,他們看的真切。
分明已經飄在海面上空了。
下方的海水翻湧,卻與那一盞盞燈火根本毫不相幹。
可那一盞盞燈火,卻是實實在在地飄在半空之中,充滿了詭異。
甚至更是在向着大越航船這邊飄來!
這怎能讓人不為之驚懼?
而此時,一艘艘航船之上,那些将領仍舊在高呼着喝令。
“速速調轉航船,向着大海中躲避!”
“北盛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趁着還未曾波及到我們的航船,立即撤離!”
“快,若有怠慢軍令者,按照軍法處置!”
這一聲聲呼喊,頓時驚醒了航船上的一衆南越兵士。
他們急忙各自奔走起來,在航船上不斷奔行,迅速揚起船帆,調轉方向。
嗡隆!!!
很快,一艘艘航船間,便響徹起了一陣陣沉悶的響聲。
南越航船每一艘都沉重且巨大,其上裝載人數,少則一兩百,多則上千人。
但即便是南越小船,在大海航船之中,也已經算是極大的航船了。
在這般緊急情況下,調轉方向,速度也絕對不算快。
更别說是裝載上千人的大船了。
而且,航船在大海之上,若是想要從靜止航行,更是困難。
相比起那逐漸飄來的一盞盞燈火,終究是慢了一些。
“快快快!”
“那些鬼火,還在接近!”
“該死的,那北盛盛王,當真會妖法嗎?”
航船上的南越兵士幾乎都籠罩在一片恐懼之中,簡直都要手足無措了。
他們在拼命地移動航船,想要調轉方向。
可是,那一盞盞燈火,卻在肉眼可見地向他們逼近着。
甲闆上。
陳虎象凝視着那一盞盞燈火,目光愈發凝重。
“北盛盛王,這究竟是又用了什麼手段?”
“會飛的東西?”
即便是他見識非凡,竟是對于這北盛盛王所采取的手段半點也不知曉。
這般會飛的燈火,幾乎隻存在于傳說之中。
根本就無法看出底細!
這時候,陳蟒快步趕到陳虎象身邊,急切開口。
“義父,将士們已經在奮力撤退了。”
“隻是航船轉向開走,還須得一部分時間。”
“我們……我們該如何應對那北盛的鬼火?”
聽着陳蟒的話,陳虎象眉頭一皺。
“鬼火?”
頓時間,陳蟒心神一顫,頓時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不是鬼火,可将士們也不知曉,這北盛究竟用的是什麼手段!”
“因此,将士們隻能暫且稱之為鬼火……”
可那一盞盞燈火分明就是飄蕩在空中,又像是受了那北盛盛王的操控一般,在不斷地向着大越航船逼近。
這不是鬼火,又是什麼